宗人的耳朵裡,會是什麼情形……”
李珣的眼皮跳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做出饒有興味的樣子,道:“都有什麼樣的傳言?說給我聽聽。”
雷喙鷹哈地一笑,這種玩笑話,他自然然不會當真。
“還有一件事……呃,其實貴宗宗門之事,我是不好插嘴,不過前些日子,傳說貴宗的碧水君,似乎有勾連外宗修士的嫌疑,被貴宗宗主痛斥,有沒有這回事兒呢?”
李珣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他知道,雖然雷喙鷹滿嘴的都是些不確定的字眼兒,但是他既然敢在這裡說出來,那便是有相當的真實性了。
想想那日閻採兒透露的訊息,難道宗門內已經亂成這種程度了?
雷喙鷹這次卻理解錯了他的表情,只以為是李珣驚訝於魅魔宗的情報手段。
他這時便開始賣力地推銷己方的誠意,也不管李珣如何想法,乾咳一聲後,道:“貴宗的事情,我是無法置評,不過據說碧水君勾連的那方,卻是落羽宗。
“此宗是出了名的‘接手無悔’,就算碧水君那裡出了問題,但落羽宗依然不會甘休。而且,更重要的是,近日落羽宗高手大批向北地集結,相較於朱勾宗,或許道兄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這兒,會更妥當些。”
李珣自然知道雷喙鷹打的是什麼心思,便輕描淡寫地謝了兩句,兩人再不作態,相視一笑後,同出樹林,倒似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雷喙鷹處理事情絕不拖泥帶水,說走便走,再沒有看齊飛熊一眼,領著宗門修士遠遠飛遁。
李珣表情平靜地和秦婉如打了招呼,其實卻很有些心不在焉。現在他滿腦子都在都在琢磨雷喙鷹所透露的訊息。
不得不說,霧隱軒一事如此迅速地招人懷疑,甚至說是被人鎖定嫌疑,大大地出乎他的預料。
現在分析此事如何敗露已沒有任何意義,重點問題是,五宗聯盟究竟想幹什麼?
顯然,讓羅摩什紆尊降貴,主動尋求聯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而使他們投鼠忌器的難題,恐怕也不是區區一個李珣所能扛得下的。
還有幽魂噬影宗,一段時間沒回去,他的資訊竟然這麼滯後了,這樣可真不妙。不過,相對於前一件事的毫無頭緒,這邊的事故,卻是能夠找人詢問的。
心中有一件事懸著已經相當痛苦,而若同時懸著兩件事,那無疑就是一種折磨。任李珣心志如何堅韌,此時也有些吃不消,他想了想,乾脆向秦婉如提出告別之意。
隨著他的心意,陰散人施施然從一側轉出來。
李珣忙“恭恭敬敬”地將這意向說與她聽,陰散人唇角微微一撇,淡然道:“去極地?”
李珣咳了一聲,目光掃向周圍那些陰陽宗修士,這神態看在秦婉如眼中,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想了一想,竟開口為李珣解圍:“師弟事情繁雜,這邊也不好留著,師尊,您的意思……”
陰散人拂塵輕擺,微笑道:“我自然不會留他……而是與他同去。”
“同去?”
秦婉如猛吃了一驚,一邊李珣也做出驚訝狀,拿眼看來。
“古志玄這廝,手段如此下作,我豈能與他甘休?此外,還有散修盟會……我也想看看,千萬年來,一盤散沙的百萬散修,如何給他捏成了一塊兒去!”
看陰散人說得信誓旦旦,連李珣都差點兒以為這是來真的,更別提秦婉如了。
“師尊,古志玄早已不是六十年前的玉散人了,此時他手下數萬修士,將極地護得不透……”
說了半截,話音忽地一滯。李珣在一邊暗笑,這就是秦婉如失策了,以陰散人的高傲性情,這麼說法,豈不是激她過去?
秦婉如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忙又改口道:“更何況,母親如今受制於靈滅絲,正要四處收集材料,打製定魂藍星,以圖救治。這些材料都是生僻之至,如果沒有師尊在旁指點,讓弟子如何找法?”
陰散人的眸光在李珣臉小一溜,接著便低低冷笑出聲。
“正是難找,才要先去找古志玄的晦氣。若此法不成,再去找尋也不遲。我意已決,你且護著你母親回宗門休養,接下來,便著重在宗門內使力,如非必要,就不要出來了!”
李珣心中叫妙,這順勢一說,此次被秦婉如“強召”之事出現的可能,便降到了最低。
想必是陰散人有求於他,故而才如此合作。
看到這情形,李珣是越發地不願意輕易許諾了,就這麼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