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真一宗師的機會!”
水蝶蘭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憂,反正語氣微妙異常,她繼續道:“天劫肆虐,棲霞之類的高手在這裡其實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尋常修士用得順手。古音恐怕早想到這一點……”這不是託大,只是最實際的安排。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終究不是真正的四九重劫,它終究會在短時間內過去,也許是一天、兩天,也許只有三五個時辰,古音的時間畢竟有限,如果不考慮其它超出想象的後手,那麼,若羅摩什他們真的一門心思向外衝,打穿陣勢,遁出天劫籠罩的範圍,待這段時間過去,再殺個回馬槍,古音敗亡,也就是頃刻間的事。或者,你比較希望看到這種情況?”
“嗯,暫時,差不多吧。”
水蝶蘭立刻拿眼瞪他:“沒出息。這樣的大場面,怎麼能虎頭蛇尾地結束掉?還有,羅摩什那廝,向來趾高氣揚的模樣,不看他倒黴,我怎能甘心?”
嘖,這倒真是大實話。
李詢並不急怪水蝶蘭的這份私心,事實上,東海之上的十多萬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只不過,有些人沒有能力實現,只能將其壓在心底,另外一部分人,則可以利用自身的能力和現有的局勢,讓它化為現實,僅此而己。
李珣同樣有自己的私心,而且,也和水蝶蘭一樣,沒有刻意去掩飾,他點點頭,算是認同了水蝶蘭的打算,隨即便將話題轉移到自己最關心的層而:“那麼,另外那個又如何?”
他的語氣比較委婉,水蝶蘭瞥他一眼,也沒有和他較真兒,稍一瞑目,又睜開眼,然後伸手指出一個方向:“在那邊,但她一直在移動,有時候會進去盲區,要是一直追蹤的話,我也沒有太大把握。”
“有大概的方位就足夠了。”
李珣籲出口氣,同時閉上眼睛,外界風災的魔音已經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很快就進入了一念不起的心境中。
在這種狀態下,他的直覺感應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增幅,憑藉著水蝶蘭的指引,一條模糊的軌跡就這麼映現在他心中。
“也是朝著虛空裂隙那邊去嗎?”
李珣不免又想到了之前的猜測,心頭陡然蒙上了一層陰翳。
對青吟,他有一定的心理優勢;對古音,他則深具戒心;而對業已破空飛昇的鐘隱,縱然已是近百年過去,那人遺留下來的種種佈置,依然如同大山一般,壓在他心頭,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鍾隱一定是站在青吟這邊,可他為什麼要幫古音?
古音這撼動整個通玄界的大手筆,其中,又有多少和鍾隱沾了干係?
若真是最糟糕的那種情況,鍾隱、古音、青吟三者之間存在著不可分割的密切聯絡,那自己這不依不饒的追索,豈不就如同迎頭撞悶的飛蟲,自蹈死路?
一個個負面的疑問和假設丟擲來,李珣只覺得心神動盪,也就毫無懸念地再度失去了對青吟的感應。偏在此時,水蝶蘭又叫了聲:“羅摩什他們動了。”
確實動了。
厲斗量等人藉著天雷轟過,風災初起的這段時間,毫無顧忌地放射出各自的氣息,昭示著他們的存在。
方向,最關鍵的就是方向。
被這樣絕大的動靜吸引,李珣一時間都被吸引住了。
他很快就找到變化的核心所在,以厲斗量等人的位置,向西,只有向西,才是激化事態、翻覆局面的唯一選擇,而其它的任何方向,都代表東海上,十九宗聯盟的敗局提前確定。
至於什麼聲東擊西、瞞天過海、回馬槍之類的計謀手段,李珣不覺得那有任何意義。
很快的,最終的方向確認下來。
向西!
毫無疑叫是向西,沒有任何虛實變化,厲斗量、羅摩什、清溟、半成居士,四位大宗師獨特而強烈的氣息就這麼破海而出,幾如深夜裡跳出的太陽,壓過了天劫造成的元氣紊亂,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修士,都可以感覺到那鮮明的座標。
飽受天劫之苦,又被三千罡煞渾儀之陣分割,陷入各自為戰窘境的十九宗修士,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一個力所能及,又確實可以依靠的目標,霎時間,李珣感應可及的範圍內,數十道強弱各異的氣息爆起,朝著厲斗量等人前進的方向聚攏。
李珣大略數了一下,陽罡雷火三擊,外加風災到來這一小段時間內,一百多名各宗精銳修士,還能迅速反應的,也只剩下七十餘位。
當然,並不能武斷地認為剩下的那些人己經身死,可這種情況下,若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