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超常人想象。他再不敢大意,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注意周圍罡煞流動變化,絕不給人可乘之機。
雖說李珣和水蝶蘭的速度都是此界頂尖的水平,但在罡煞風暴和風災陰獄的雙重作用下,也很難真正提速。
與他們境況相同的,當然也包括殘餘的十九宗修士。
平日裡,三、五千裡的路程對他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但現在,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就是聲威最盛的厲斗量等四位宗師,也僅僅前行了三百餘里路,而且,這一段時間內,也沒有任何一名十九宗修士和他們碰上。
“這情況有點怪吧。”
水蝶蘭扭頭詢問,李珣默默點頭。
對禁法陣勢的瞭解,一萬個水蝶蘭加起來,也比不過他。
兩人眼中所見,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世界,水蝶蘭只能憑藉直覺揣測,而李珣卻可以利用周圍罡煞之氣的流動,推匯出極大範圍內陣勢威能的側重變化。
這就是控制力。
李珣停了一會兒,才開口回應:“現在,至少我們所在的範圍內,罡煞渾儀的諸般變化,完全在古音的控制之下,她可以利用這個,暫時改變某個區域內的壓力強度,集中力量擊殺某個目標(奇*書*網。整*理*提*供),或者延遲對方前行的速度。如果你的訊息無誤,天劫與陣勢的連線真的那麼緊密,這一變化可能也會導致天劫傾向相應的區域,也許,這就是古音控制天劫的手段?”
李珣說得很是通俗,水蝶蘭倒是全都聽懂了,她應聲道:“訊息絕對沒錯,我是在古音給手下佈置陣勢的時候,捕捉到的訊息,其中那些關鍵,我連一個字都沒動過。”
“是嗎,那我也明白,你對古音的信心從何而來了……我從來不知道,古音的禁法修為也是這般厲害!”話音方落,兩人視界中均是一亮。
數道扭曲的金蛇電火,從灰霾密佈的天空中竄出來,凌空下擊,就打在兩人北邊十餘里外的海面上。
電光起,雷聲動,大氣爆裂聲再度壓迫兩人的耳膜,而其中含蘊的絕大能量,以及隨之湮滅的一道修士生機,更讓李珣心中生寒。
他猛地扭頭,驚道:“怎麼還有雷火下來?”
“誰說風災陰獄裡不能有雷火了?”水蝶蘭瞪眼反詰回去:“四九重劫不是請客吃飯,沒有吃完就撤盤子的道理,現在有雷火你就給嚇住了,一會三劫齊出,天崩地裂的吋候,你是不是要竄到孃親懷裡吃奶去?”
李珣被她堵得直翻白眼兒,但只能怨自己見識淺,不像水蝶蘭這樣,見識四九重劫,也如家常便飯一般。
尷尬之餘,他只好轉移話題:“那厲斗量他們,豈不是又要收斂氣機,以防不測?”
“是啊,剛張揚起來的氣勢,肯定會給打熄掉。”
兩人說話間,東海上的情勢也正如話中所言,發生著變化,剛剛如星星之火般燃起,幾乎要成燎原之勢的十九宗修士的氣息,便好像被冰雨澆下,一個接一個地熄滅了。
“辱人之甚,不啻於雙刃劍,古音這一手使出,也不知道想清楚後果了沒有?”水蝶蘭看問題的角度依然非常全面,李珣稍怔,也默默點頭。
事實上,看到這種情形,縱然名義上,他與通玄諸宗再沒有任何關係,心裡也覺得發堵。
可以想見,此時東海上的十九宗修士,所積蓄的強烈憤懣情緒,也應充斥胸臆,隨時都會裂喉而出吧。
正感嘆時,一聲蒼勁嘯聲便自數里外直拔高空,距離之近,讓李珣和水蝶蘭都嚇了一跳。
兩人同時回頭,穿過水霧冰粉,隱約看到一個道裝人影躍入高空,揮手間連續擊殺三波從罡煞風暴中殺出來的散修,隨後袍袖飛揚,十餘道綠瑩瑩的光梭飛出,朝著不同的方向飛躥。
李珣一開始還沒認出那人是誰,但見其舉手投足間,順應罡煞流動之勢,如江中行楫飛舟,顯然對禁法所知甚深,再聯絡海上人物,這才醒悟原來是玄化真人。
作為回玄宗宗主,玄化真人本身的修為雖不是最頂尖的那一層,但在禁法陣勢的造詣,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大宗師級,就是李珣與之相比,也少了幾分老辣圓融。
這罡煞渾儀的陣勢,確實難不住他。
“剛剛飛出去的,是闢路梭吧。”水蝶蘭的眼光也不差,馬上就找出了另一個關鍵點,“玄化倒是有心人,若他出面,引導十九宗修士,古音未必就能如意了。”
由於禁法造詣差距,水蝶蘭說一,李珣便能知十,他觀察那些飛出去的闢路梭,見其一枚枚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