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他們抓緊這事。”莫氏最怕女人嫁了人遲遲不生孩子。
尋家總是事情不斷,尋青他們暗地裡肯定和女人商量過暫不生孩子,所以大家才都沒帶孩子。尋香心中泛起感動和酸澀。可是他們是怎麼做到不讓媳婦懷孕的呢?難道也是讓女人們服了藥?想到常服那樣的藥對身體不好,尋青他們應該不會犯那樣的昏,讓女人喝避孕藥。尋香覺得應該找她們幾個女人聊一聊,探探其中的究竟。
“若真是讓他們幾個同時生孩子呀,過幾年尋家的孩子都坐一間學堂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晚飯後,尋香讓廖氏把熊大姑她們幾個叫到逸安居喝茶聊天。幾個女人圍坐在茶几前,都臉紅紅地低著頭,不敢輕易言語。
“這是夫人送給你們的布帛,一人五匹,全是宮緞,另外一人送一幅小孩子的戴的銀飾,瞧這長命鎖打得多精緻,這全是皇城帶回來的,比巡城大富貴打的還要精美。”吳媽媽抱出一堆東西。分給三個女人。
“這可都是好東西呀。”熊大姑性子最外向,見到東西,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長命鎖。兩眼直放光輝,先說起話來。
尋香與吳媽媽顧視一眼,眼前這三個女人,沒一個看著長命鎖的眼神不發光,顯然這幾個女人早想生孩子了。
“今晚把你們叫過來。不只要拿這些東西給你們。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們,嫁人作媳婦這麼久了,怎麼你們三個都不見懷?若是身子有不適,現在老王大夫在尋園,大家可以找他診病。就象月鵑一樣。”尋香直奔主題,這三個媳婦不是心思深的人,很容易就問出原因。
熊大姑只是擺弄著銀飾嘿嘿作笑。並不回答她的問題。
尋青的女人姓許,是農莊那邊的人,年紀最大,有二十二了,模樣生得俊麗。性子最溫嫻,原來許過人家。因為未嫁過去,男的便死了,那家人便追回聘禮退了婚,鄉下人怕忌諱,之後便沒人再給她提親,許家的人以為只有把女兒養到老了,想這女兒反正溫嫻、能幹,也沒怎麼苛刻女兒,誰想到前年竟給女兒找到一門好親。她笑著文靜地喝茶,也不出聲。
尋遷的女人姓趙,模樣尋常,卻是最年輕的,今年才十八,性子比較憨實,一直勾著頭,不喝茶,也不摸那些東西。
倒是小瞧她們幾個了。尋香暗暗一笑,青叔他們把女人管教得真嚴,在她面前竟沒有亂說一句的,不逼一逼不行。
“說來你們的輩份都比我高。許嬸嬸,你年紀最大,你一定得讓老王大夫好好看看病的,還有熊嬸嬸,你今年十九了,吃得跑得,幹活頂個男人,沒理由你不能生孩子呀?恐怕是哪裡氣血不和……來我先給你摸摸脈……”尋香一把捉住熊大姑的手給她把脈。
熊大姑臉色紅到脖子,許氏的頭勾得最低,趙氏的臉快埋進衣衫裡了。
“氣足血旺精力充沛……”尋香喃喃自語,突然皺起眉頭,似有重大問題。
熊大姑抬起頭好奇地看著她,想自己身強力壯的,能吃能睡能幹活的,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可是夫人的樣子看著不對。
“唉……”尋香長嘆一聲,放開她的手,又去摸趙氏的手。趙氏不敢躲閃,讓她摸著手,心跳加速,象懷裡揣了個小兔子似的。
良久,尋香放開她,臉色沉默。
三個女人不解她什麼意思。
“你們可曾聽說。女人要是錯過了黃金生育年齡,往後再要生不是難,就會難?”尋香沉重地道,“熊嬸嬸你身體最好,可是卻有積鬱之氣在腹裡。趙嬸嬸你最年輕,可是卻易心悸氣慌,我就給你把一脈,就把你嚇壞了?難道青叔、樺叔、遷叔有拿氣給你們幾個受?若是這樣,待他們回來後,我一定要他們給你們三個賠罪!”
三個女人見她星目瞪圓,滿臉生氣,嚇得都擺手搖頭。
“哪有那樣的事。你樺叔挺疼我的。”
“你青叔很尊重。”
“你遷叔常哄我開心,還給我家的人買好多禮物,大家都喜歡她呢。”
“可是你們體內的鬱結之氣和委曲哪裡來?是不是因為青叔他們常常在外,不能歸家,害得你們懷上孩子,對我和老爺暗中有所怨言?”
“不是的。”
屋裡突然陷入沉默。三個女人面面相覷。
吳媽媽在一邊開口了,“你們不懷孕,總得有個原因吧?難不成是尋青他們幾個根本就沒與你們入洞房?”
三個女人面色一驚,同時低下了頭。
如涼水澆頭,吳媽媽無意間竟說中了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