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人?……賀蘭蓉不敢置信的望向賀蘭年,鳳眸在信件的字裡行間移動,但是信裡的內容鐵砧砧的在此,無論看多少遍,也改變不了。
……蓉兒,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皇后生的其實是胞胎。……賀蘭年提醒道。
……我記得,只是後出生的皇子不是夭折了?……
所以焱飛才會是二皇子,焱風為三皇子,而焱戈子嗣並不多,兒子就此三個。
……那離綉為什麼會說揚州有人和太子長的一模一樣。……
……也許,只是巧合罷了。……賀蘭蓉看著緊皺著眉頭的賀蘭年說道。
這世上的人,難免會有那麼一兩個長的很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蓉兒,此事不可小看哪。……賀蘭年頓覺事情蹊蹺,犀利的眸子微眯,……容我派人前去調查一下,定要查出個所以然來。
……
末夏躊躇的站在若水塌邊,看著女子那清秀的容顏和嘴角的一抹淡笑,她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捋過擋在眼前的秀髮,她轉身出了屋子。
這便是焱逆的妻子,淡然,善良,一看就知道是個溫暖的女子,而她竟然無視自己的性命去就焱逆,可見在她的心裡,焱逆是多麼的重要。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
一日夫妻,便是百日恩,更何況,若水還救過焱逆的命,關門之際,末夏又看了眼安然的睡著的若水,心裡默默的祝福她。
像這樣的女子,會對人百般好,卻也是極力需要保護的。
而焱逆那邊,衣若塵和樓隱站在屋外,神色凝重的交談著。
……主公,殿下的病,樓隱也沒有辦法。……樓隱恭敬的回答道。
……這普天之下,還有你樓隱解不了的毒?……衣若塵顯然不肯相信,一向溫軟的眸子此時卻是濃重的冷冽。
他也是剛知道焱逆身中劇毒,而且還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
……這世上,樓隱解不了的毒千種萬種,而殿下患的,便是其中一種。……
得到了樓隱如此肯定的回答,衣若塵心灰意冷,對焱逆的內疚又加深了一層疼惜。
那該要多麼堅強的耐力,才可以隱忍住病發時的痛楚,那滿含著恨的男孩,也開始學會了隱瞞自己的痛苦,將一切都嚥下肚裡,獨自承擔一切了嗎?
……那你知曉是誰偷襲他的?……衣若塵追問,如今十夜跟著孜雪去了南浩國,跟在焱逆身邊的,便只有樓隱一人。
……不知,等我到了的時候,娘娘已經受傷了,但是……樓隱頓了頓,便接著說了下去,……但是,那箭上抹的毒藥,是我前幾年研究出來的,一直放在御。……
屋內,焱逆虛弱的倚在窗邊,將門外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在聽到樓隱提及箭上的毒藥是御內的時候,他蒼白的嘴唇抿起,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蹣跚的回到塌上,他無心繼續聽他們說下去,內心卻是苦澀和憤怒不已。
御的毒藥?便不是衣若塵想要害死他,難道是他又想要那皇位了?只可惜,他現在想要,他還不想給了。
穩穩的躺平,他緊緊的閉上了雙眸,猛的睜開之際,那深如潭水的血眸泛著幽幽的光芒。
恨……
在這一瞬間加劇。
他不會讓他好過的,他會還給他一切,所以,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死。
……你的意思是,此人會是御內部的?……衣若塵不大肯定的問道。
難道是有人將焱逆誤認成了他,所以想要除掉他,再威脅冷逸玄,好達到吞併御的目的?
……若不是,他如何拿到那麼隱秘的毒藥。……樓隱美麗的臉上也含著擔憂。
……唉……衣若塵長嘆,……樓隱,明日我必須回京一趟,這裡交給你,我開始不放心了。……
他今日收到冷逸玄從京城捎來的急件,冷逸玄信中的意思,便是焱逆若不肯回宮,就要他進宮代替他,直到順利登上皇位,柳妃失去焱風,便無資格再搶皇位,而如今大軍逼近,皇后虎視眈眈,就這幾日,必定風起雲湧。
……主公放心去便是,樓隱定會保護好殿下的安危。……同樣的疏忽,他樓隱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就幾日光景,定不能疏忽了。……衣若塵用力的拍了拍樓隱的肩膀,對他的信任不言而喻。
而樓隱明亮的眸中閃過一絲愧疚,隨即又被斂了起來,拉開大大的笑容,他又恢復了那個可愛的樓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