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度渲染的有些暖意,華寧錦的臉頰變得通紅,整個人都被蕭君昊圈到懷裡的曖昧姿勢讓她不習慣的上下扭動著想要滑坐回自己的位置。
“別動!”蕭君昊的聲音緊了緊,感覺到身下的變化,華寧錦的臉更紅了,不可思議的看了眼蕭君昊,臉更是紅得發燙。
“你!”華寧錦不知怎麼形容,剛剛還徘徊在心底的恐懼與不適都隨著蕭君昊愈見用力的手臂的禁錮而消失無蹤。
“傻丫頭。”蕭君昊親暱的蹭了蹭華寧錦的鼻子與額頭,讓華寧錦無法適應的直躲,卻躲不過對方強硬的懷抱。
回到了府裡,華寧錦回房去換了衣服,自洗室出來,就看到蕭君昊依然站在房裡的書案前,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家常的衣服。
“過來。”
“什麼?”華寧錦一怔。
“看看這個。”蕭君昊抬手動了動,華寧錦看到正是他在馬車裡看的邸報。
華寧錦接過來,在蕭君昊的示意下,坐到了另一邊的椅子上,蕭君昊在她對面坐下來,難得的,有些悠閒的看著華寧錦低垂眼睫的看著手上的邸報。
邸報倒也簡單,一共四份。
第一份是說二十天前,新帝因病未能上朝,特命攝政王攜太后垂簾聽政,朝上各御政史聯名上書請奏,求能夠恢復威武侯侯爺之爵位。駁!
第二份,是十五天前,新帝久病未愈,卻傳來信王未死,居然在焦州府做亂,自號誅逆王,言封焦州府為都城,號信。眾將懇求,請威武侯爺出征掛帥印,駁!攝政王爺特請蕭靖左將軍掛帥印,禮部通參令使蔣祥生任監軍。
第三份,是十天前,燕軍大勝,攝政王大喜,封蕭靖為護國大將軍,官升至一品,蔣祥生監軍有功,封為左丞相,官副一品。眾將封賞。
第四份,是五天前,攝政王大喜,娶琅琊王氏之嫡長女燕國右丞相王僖之女王之晨為正妃,五天後,攝政王將納蘭陵蕭氏之族庶女、陳郡謝氏之庶女、及穎川庾氏之庶女為側妃。
華寧錦手指發顫看著這幾分邸報,在看完之後,臉色發白的猛然抬起頭來。
“他、他居然……他居然想自立為王?”
“沒錯。”華寧錦看出這一點來,蕭君昊倒不吃驚。
華寧錦再被家人保護著,倒也畢竟是華氏嫡長女。嫡長女該受的教育應該是一分不差的,因此,倒是對她的一些見識並不吃驚,反倒視為理所當然。
不過,對於華寧錦眼中的怒色,他倒也明白。
蔣氏是華家的媳婦,而她的兄長,卻明明白白的在華氏覆滅後站在了敵人的那方,蔣氏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不言而喻。更不要說華氏宗族極大,華府不說別的,光是自家養的家丁守衛就不是一般計程車族所比,一夜傾覆,這當中又有多少內幕?
心中明瞭,蕭君昊看著華寧錦眼中迸射的森冷恨意漸漸的自眼睛裡逐漸的消散下去,心中忽然就有了更深的好奇。這樣嬌小的身體,在復仇的路上,又會迸發出怎樣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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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京城後宮。
小小的嬰兒時不時的抽喧一聲,發出的啜泣聲讓春太后心裡凝著深深的痛。不知是不是因宮中發生的變故太多,小皇子與之前甫出生時的的健康愛笑不同,自登基後,這孩子日漸瘦弱,日夜啼哭,時時生病,讓春太后擔憂的夜不能寐。
“太后娘娘,陛下睡了。”輕輕幫著小皇子打扇的奶嬤嬤小心的走過來,端上一盞熱茶送到春太后的桌前。
“不用管我了,去好好看著陛下,你們四人輪流著當值,知道嗎?”春太后揉了揉眉心,冷冷的吩咐著。
“是。”
幾位奶嬤嬤恭送著春太后離開,這才輕舒了一口氣。
春太后上了鳳輦,內侍們一抬而起,搖曳晃動的鳳輦隨著清涼的晚風拂過春太后的面頰,讓她有些怔忡。
去年這時,正是她得寵之時,她有了身孕,明明尚京的天氣現在已經轉暖,她卻鬧著說冷。皇帝心疼她,明明後宮之中已經停了炭火,為了她硬是又後延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她頂著溫暖如夏的溫度在房裡放置著冰塊穿著纖薄的夏衣,皇帝也隨著她胡鬧。
時光飛逝,現在,再沒人這樣寵愛著她。明明已經是一宮太后,擁有著無限的權勢榮光,可她,卻覺得更是寂寞……
內侍們腳步無聲卻走得飛快,一會兒就到了慈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