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因宮變而心力交瘁,最後撒手入了皇寺為尼,之後,春太后就搬到了這裡。只是,這慈清宮中雖大,卻更讓春太后覺得空虛寂寞。
她還是韶韶年華,卻升至了太后之後。雖然位高,卻註定了孤冷。而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太過難熬。13865900
相對於慈清宮中的冷清,攝政王府卻極為熱鬧。
今日正是攝政王爺大宴下臣的日子,整個攝政王府都被四處裝點的燈飾照得七彩繽紛。
攝政王陶安春身上穿著寶藍色暗紫雲紋團花錦衣,腰束玉帶,頭髮束著髮髻,戴著紫金王冠,與從前的那落泊蕭瑟絕然不同,整個人神采熠熠。
“今日得王爺所請,吾等莫不心感榮幸,想來王爺這可是新房之喜,一連收歸幾房嬌妻,端是人間幸事。”
蔣祥生手端金樽露出諂媚的笑,對著陶安春連連敬酒。陶安春來者不拒,一杯杯的喝下去。
而另一邊,新上任的平川府總督林蕭平手抬酒杯,亦是面帶笑容連連敬酒。他是寒門庶子,之前擁護陶安春有功,這才連升了三階。
一室的笑聲盈盈,一廳的歡聲笑語。王之晨坐在後院小花園的亭子中,手執酒杯,看著前院那處的笑語歡歌,幽幽傳來的絲竹之聲,讓她輕揚起的臉頰泛著幽幽肅冷。
纖細的手掌輕揚,一杯酒送入口中,甘甜中透著幾許辛辣。
“夫人,雖然天氣漸暖,可夜裡風硬,您還是回去吧,莫被風打了身子。”一邊的丫鬟問蕊小心的上前,想要幫著王之晨繫上披風,卻被王之晨打落一邊。
“不用了。打不打又如何?病不病又如何?”自始自終,陶安春要的,不過是王氏一族的支援,她生她死,又與其他人何干?
“夫人!”問蕊看著王之晨如此,不由得淚盈於睫,連忙上前把被揮開的披皮蓋到了王之晨的身上,輕聲勸慰。“您不為自己,不為王爺,您為了老夫人、為了一直掛心著您的謝公子,也不能不好好的對自己啊。”
王之晨緊緊抓握住肩膀上的披風,只覺得那冰冷的心中,一種酸澀的痛楚破土而出,緊緊的攫住了她的心臟,讓她痛徹心扉。
無法控制那心中的痛楚,她伸手拿過酒壺,飛快的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謝肅,那個與她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的郎君,因為她們王家的悔婚而纏綿病榻,可是即使如此,他卻依然送來了那句話。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只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淚如雨下魂牽夢縈。
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什麼海誓山盟,不需要什麼山無稜,天地合。現實,就是他們無法相守,只是,此心,不會因她嫁人而改變,不會因他的妥協而改變。
滿府華燈,照不盡滿眼淒涼;滿室溫暖,暖不透一腔冷凝。
伸出手,王之晨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已經空了,她無所謂的伸出手一把丟入亭下的湖水之中。
仰起頭,王之晨淒涼一笑,抓著手裡的披風,轉身幽然而去。
家國天下,難道,這王氏一族的未來,真得就係於她這一小小的女子的身上嗎?真是笑話。
華寧錦的手裡,正拿著這麼一張紙,如果王之晨能看到,一定大吃一驚。因為,那張紙上龍飛鳳舞的筆跡,是正她心心念唸的謝公子給她寫的那最後一句話。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這樣的深情,會不會經受得住考驗?這樣的深情,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又是否真的存在?蕭君昊舒了口氣,把華寧錦寫下的紙仔細看了看,這才抬頭。
“你決定了?先說一句,這件事,一旦開始,除非一切塵埃落定,不然是絕對不會停的。“
“當然。”華寧錦點頭。
開弓再無回頭箭,為了華家,她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錯。這個世間,教會了她,無論是什麼手段都好,她只要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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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哦大家,人家卡文了TAT。。。卡了一天,在想這段要不要寫,可是最後還是給她寫出來了,不寫的話,後面發生的事會有些無厘頭啦。王之晨還有那位悲催的謝公子,都是在華寧錦的復仇之路中佔有一定重要位置的配角,於是寫了一段,大家先看哦!明天會繼續更新的。另說明一下,流朱的單位出現了極重大的事故,搞不好會面臨極悲慘的命運,所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