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你不是說了那些人都沒錢不頂事的?現在錢也有了,還不快快去!”
“好咧!”桂樹把出了汗的手掌在衣襟上蹭了蹭。“我這就去,有了這個,想來也能成事了。”
“等等!”小蟬又抓住了哥哥的手臂。“你可別一下子都露出來!露出來了明明十兩銀子成的事兒也變成了一百兩也未必能成的了,你兌成幾分銀票子,再只取了十兩銀子來用,不要犯傻!”
“知道了!”桂樹氣得瞪妹妹。“你當哥哥真是那傻人麼?我先走了。”
小蟬看著桂樹小心翼翼的揣好了銀票,急急的出了門,又聽著門側不遠處,細碎的腳步聲隨著哥哥而去,臉上露出了一絲深沉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太深閃得又快,只是一瞬間而已,就像是從沒露出過這種表情,小蟬恢復了一慣的天真與幾分急躁,她又跑到院子裡的井口那裡,舀了半勺子水喝了,這才快步回了府。
而林姨娘,在打發了那婆子後又派了個小丫頭子去了正院,沒一會兒,那個叫青蛾的就一臉忐忑的回來了。
“怎麼樣?”林姨娘看著青蛾的表情,心頭不由得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難道,這是真的?
“這……這個……姨娘,您也別生氣……”
“你快說啊!”林姨娘氣得一拍桌子,那青蛾嚇得往後躲了躲。
“聽、聽說晚上有喜事,大郎君主院後的小偏院,打掃得極乾淨,又重新換了粉色的鋪蓋,說是晚上有嬌客住進來。”青蛾顫顫的說,越說林姨娘的臉色越深沉,最後,乾脆的黑沉成了一抹僵硬。
“好了,你下去吧。”看著青蛾的戰戰兢兢,林姨娘突然疲累的一揮手,青蛾哪裡還敢呆在這兒,立即福了禮快步走出去。
“怎麼了?”小蟬剛回來,就看到青蛾那青白著臉色自房裡出去,問了一聲,青蛾卻不肯回答只是扭頭跑了,有些莫名的看了眼青蛾,小蟬連忙走進了房間。
“怎麼了姨娘?是不是青蛾她惹您傷心了?”小蟬看著林姨娘青白的臉色不由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
“沒事。”林姨娘疲累的閉了閉眼,突然輕輕一笑。
“從來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只當那是戲裡說的,我的郎君,雖然為了前程,卻不是有心負我,可是,原來一切,都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罷了。”
林姨娘像是累到一絲力氣都沒有的模樣,嚇得小蟬一步也不敢離,只好站在林姨娘身邊,聽著她一句一句的吟著詩。
到了晚上,謝敬來到林姨娘的院子,卻直接吃了個閉門羹。林姨娘命令下人深鎖門,不準人進。
謝敬敲了幾下門,林姨娘不肯理會,他正是平步青雲之時,過來不過是因大郎的事兒想安慰林姨娘幾句,見林姨娘不肯領情,想來是因他一直找不到大郎的緣故,倒也沒硬要進,轉身去了新納的小妾房裡共渡良宵去了。
林姨娘本想著讓謝敬哄哄,誰料人家只是表面上來應個卯,只敲了兩下門人就轉身走了,讓她聽了更是心頭暗恨。
連著兩日,謝敬都沒再來,就在第四日上,小蟬卻是帶來了好訊息。
“你說什麼!”林姨娘的眼睛都紅了,抓著小蟬的手激動的發抖。
“找、找著大郎了!”
“奴婢的哥哥也不太敢確定。”小蟬連忙先說出實情。“姨娘也是知道的,別說哥哥,就是奴婢也是從未見過大郎的,不過,倒是為了辯認身份,哥哥在三家的班子新收的孩子的身上都取了樣東西,想讓姨娘看看,哪個東西是大郎身上的,這樣就知道到底是哪個了。”
“三個?”林姨娘不由得一愣。
“是啊,哥哥全城都走了個遍,就有三家都是收了新的大概七八個月大的嬰兒。”小蟬點了點頭。
“哥哥看了看,都是長得粉妝玉琢的,一看都是富貴家的孩兒,恐怕不只我們一家丟了小郎君,不過,這也讓哥哥犯了難。他沒見過大郎,又怎麼知道這三個哪個是大郎?於是就拿了三樣孩子身上帶著的東西,想讓姨娘看看。”
林姨娘聽了連連點頭,催著小蟬快去取了東西。
“姨娘也知道的,這自府外往裡帶東西,可是大忌諱。”小蟬有些犯難的抬眼看著林姨娘。“這恐怕要姨娘去我家看過才行。”
“這……”林姨娘不由得一怔,有些猶豫起來,不過,倒是府裡真有這規矩的,下人是絕對不準隨便把府外的東西往府裡帶的,一應發現,那可就是逐出府的罪過。
“要不,你走西角門吧!”林姨娘思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