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的反對(置換、房地產和抵押利益集團都試圖保護現有建築免遭廢棄),以及(大概像其他障礙一樣要命)人們關於家看上去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的老觀念,這一新生的產業未能實現令人滿意的低成本大規模生產。
另一個重要發展涉及到城市規劃運動。對城市規劃的強烈興趣,繁花盛放於20世紀20和30年代,凋零於大蕭條打擊之下的枯萎枝頭。到1933年,市、縣和地方的城市規劃部門當中,至少有45個被直接廢棄了,大約130個據報告處於“停滯狀態”,或者被認為是“花架子”而正式宣佈解散。但是,有了新政的公共工程和住宅計劃,有了來自國家計劃委員會及其繼任者的熱情鼓勵,這場運動再一次活了過來。到1940年,規劃部門的數量達到了1;100個,幾乎是1920年代高峰時期的兩倍。實際上,所有立法機關都設立了城市規劃委員會,超過一半的州還批准成立了縣規劃機構。公園、運動場、分割槽佈局、“煙霧”所造成的空氣汙染、運輸和公用事業網路,都屬於它們關注的基本問題。
市政工程最頭痛的是交通問題,即使是在大蕭條的深淵中,這個問題也沒有絲毫的緩和,因為,正如我們已經指出過的那樣,美國人跟他們的汽車幾乎是難分難捨,無論生活環境如何興衰變遷。在20世紀30年代中期,據估算,為了維護城市交通的運轉,納稅人每年要支付20多億美元的代價。增加紅綠燈、指揮塔、停車道,錯開上班時間以減少交通堵塞,都充當了緩和劑。停車計時收費曾風行一時,尤其是在中等規模的城鎮,但效果並不比超時停車罰款更好。地下和屋頂停車場——都是代價不菲的解決辦法——在更大的城市裡發展迅速。但是,面對來自商人的反對(他們害怕失去曾經被稱為“馬車生意”的上層顧客),市政當局不願意頒佈法令,把停車場擴充套件到鬧市區。
然而,在某些方面,內燃機的社會力量,與有著強大向心力的蒸汽機時代完全相反,汽車時代與電氣時代相結合,產生了散佈性的影響,使一個人工作的場所與他睡覺和遊戲的地方分離開來。不斷增長的交通流量,每天早晨川流不息地流入都市的峽谷,黃昏時分再流向郊區的丘陵溪谷,為這一變化作證,同時也提出了它自己的速度和管理的難題。這一上下班往返的交通網路,從城市向外輻射,然後加入到不斷上漲的貨運交通的滾滾洪流中,預示了城市規劃中的一個終極兩難——沒有公路的城鎮(它的住宅區阻擋了大規模的旅行)和沒有城鎮的公路(有地下通道和高架天橋用於幹線交叉)。30年代後期,隨著公共工程計劃的鋪開,出現了高速公路的大量繁殖。隨著風景造林和供人們野餐或遊覽的臨時區域的出現,這些高速公路一方面美化了郊區景觀,同時又透過進出坡道的系統和立交橋或其他有獨創性的設計,使得汽車交通更加快速,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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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節:變革中的城鄉(3)
統計資料也顯示了建築業超級社群的分散化,它們的經濟和文化影響超出了地方政府和稅收的邊界之外,它們的權力“在很多方面都比現有的政治州更現實”。在1930年之前的十年時間裡,在96個大都市區的核心城市中,其市內人口只增長了五分之一,而其邊緣地區的人口卻增長了將近五分之二。這一趨勢在30年代得以繼續,大都市區的數量從1930年的133個,增加到了十年之後的140個,到這時,它們的中心區共有4;200萬人口,外圍有2;000萬人口。因此,儘管美國人不可救藥地被都市文明所吸引,但他們也表現出了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渴望:希望逃離都市的核心暴政。
在城鄉之間的地帶,市民們希望兩邊的好處兼而得之。在20世紀30年代,儘管全國人口只增長了7%稍多一點,市區人口增長了8%,農業人口幾乎維持不變,而鄉村非農階層卻躍升了14%。往返列車和巴士及私人汽車,健康、愉快的戶外生活的誘惑,以及大蕭條和技術革新所帶來的更多的閒暇,都是重要的因素。主要受益者是老婆孩子,而不是養家餬口的丈夫;郊區的社會結構在很大程度上是母權制。
主要是為了幫助那些渴望有一方立錐之地的貧困城市居民,聯邦遷居管理局在它1935年創立之後不久便設計了三個“綠化帶城鎮”,作為示範單位。在農業部副部長雷克斯福德?G。 特格韋爾的指導下,華盛頓、辛辛那提和密爾沃基附近規劃了一些較低租金的社群,每個社群大約可以容納800個家庭。一些極小的地區規劃的樣板——它們避開了幹線公路並利用了陽光、運動場和公園——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