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園別墅門口停下,
二樓是她的閨房,酒吧檯上擺放著各種洋酒,衛生間裡一美國生產的沐浴裝置,房間裡有一張及其寬大舒適的明代的雕花大床。
上面還有一床蓆夢思軟彈簧墊子,可謂中西合璧別具一格。
一杯濁酒,一個音符,一縷輕煙,甚至是一段往事回憶,都有可能在瞬間成為他們獨家的“激情告白”。
他們面對隨時都有可能引爆可怕的激情。
第五十二章.藕斷絲連餘恨未解
一.
繁華喧鬧的大上海,十分燥熱。
一輛黃包車停在了法租界白爾路“博文女校”門前,一個西裝革履,頗有修養的年輕人汗涔涔地鑽了出來,他就是周佛海。
前不久,正在日本留學的周佛海接到通知,中國共產黨將於7月間在上海召開第一次代表大會,希望他作為日本留學生的代表出席會議,因為恰逢暑假,周佛海決定成行。於是從日本鹿兒島乘客船直抵上海。
周佛海徑直向一棟青磚洋房走去,一面打量,一面拾級而上。
整幢樓雖不大,卻很整潔,紅漆地板擦得鋥亮,由於正值放暑假,所以寂靜得很,周佛海對這裡的環境尚覺滿意。聽到腳步聲,先期到達的陳獨秀的私人代表包惠僧迎了出去,一面寒暄,一面搶著接過周佛海的行李。
包惠僧性格十分隨和,周佛海也很健談,兩個人很快就熟稔起來。
周佛海自從出席中共“一大”返回日本繼續求學後,從第七高等學校畢業,升入京都帝國大學經濟科。
照理,他可以繼續深入地研究馬克思主義,改造世界觀,把自己培養成為一名真正的共產主義者,但他沒有繼續前進。
相反,他對共產主義的信仰,漸漸動搖起來。
實際上即與黨組織脫離聯絡,對風起雲湧的國內革命形勢也不關心。
之所以這樣,主要是因為周佛海擔心自己的安全,怕繼續從事革命活動,會受到日本政府的迫害,影響自己的前程。
另外一個原因是,戴季陶,鄒魯等國民黨右派人物的極力拉攏誘惑。
戴季陶與周佛海私交甚深,在國民黨“一大”上當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