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給日本的遺書 作者:打倒一切

了那裡。創造社同魯迅、郁達夫關係都很糟,因此誰都不肯帶我去見他們。

不久我見到了郁達夫。去了他那裡。郁達夫很健談,喝酒,出自己的全集。我孤陋寡聞,不解其爭論與感情的原委,總之同郁達夫是老朋友,不時見面。

在郁達夫的周旋下,我譯了辛克萊的《密探》,聊以謀生。

那日,郁達夫帶我去了魯迅寓所。我心想,同魯迅見面免不了要被年輕人說三道四吧。郁達夫誇誇其談,魯迅一味地吸著煙,我一聲不響地聽。

創造社關閉。鄭伯奇建立藝術社,決定上演《西線無戰事》。我去農村寫了劇本。

尾崎氏尾崎秀實。緊接其後的白川次郎這個名字,是尾崎的筆名。——譯註向我引見了山上氏,他與白川次郎等共同出版了兩部書。我搞了木偶劇。

郁達夫將自己的《大眾文藝》推給了我,我改變了其方向。那一時期,魯迅出了《奔流》,丁玲來了上海。

《西線無戰事》獲得了成功。可是,演出的最後一天,史沫特萊女士點了鎂光,觀眾們將那光和聲響聽成了炸彈,全部奔了出去。我在尾崎氏家中討擾了三天,給夫人添了很多麻煩史沫特萊拍照時燃起的鎂光被誤認為是炸彈而引起騷亂,結果引來警察介入。作者遂逃往尾崎秀實家中避難。詳見附錄伊藤虎丸《戰後五十年與〈給日本的遺書〉》一文。——編注。

不久,同魯迅的關係急劇升溫,“左聯”成立了。緊接著,我去了鄉下。在忙完了一天莊稼活的農家院裡,邊以團扇趕著蚊子,邊同百姓們聊這聊那。我一邊接受醫療方面的問詢,一邊調查他們的家庭情況。

一年中發生了許多事,故而有一種漫長之感。我記得這是1929年的春天到轉年夏天的事。

黃言集(1)

一。見禮

曾給日本人長篇大論的見面詞搞得筋疲力盡過。既是風俗,習慣了也便無所謂苦。現在,我也要在此作一番見禮。跟諸位交代一下,我在這本雜誌上撰寫身邊雜事的狂妄之舉,也是承蒙了草野氏的友情。

雖我著陸日本已過了一年,卻還在不緊不慢地做著見面問候,心裡核計著、口上唸叨著“待慢慢安頓下來再說”。如今一年已過,尚有很多未去見禮的地方。一年過後給我開歡迎會的也是草野氏。我恰似破殼而出的雞雛拍動著翅膀蹣跚學步那會兒一樣,雞雛一邊想著:“啊,多美好的世界啊!”一邊扇動翅膀,根本意識不到黃鼠狼的存在,眼睛裡只有珍珠樣的米粒。我不會寫詩,請允許我在詩的後面寫一點散文,就像米粒旁邊的雞糞。

二。固執

記者希望我講一講日本,寫一寫本國,可是內容是他們早就計劃好了的。如果不夠,就會要求你寫點更加辛辣的,不管你是不是犯難。他們只顧忠實於自己的職責。小說家寫東西免不了編故事,記者便把它放入報告文學欄,不然難以引人注目。新聞雜誌就像一個劃分好了的盤子,將午餐份飯置於其中,甜的、辣的湊成一盤,讓作家去烹製相應的菜餚;如果不同意,就會軟磨硬泡。據說,曾有人寫道“皇國基礎進一步穩固之2600年紀念”。對此特高裁判長說:“這不是強烈的諷刺嘛。”這樣的性格十分率直,較乖戾者容易打交道。

三。進貢歸朝

置老人於要位未嘗不可,但若以責任重大之事託之,則甚是勉為其難,對國民而言則是遭殃。

鄭孝胥回到了新京郊外、哈達飛機場。

迎接的人們集聚機場。友軍憲兵對前來迎接者周身上下檢查一番,甚而至於將手伸到內衣之內,照相機則要拆了裡外檢視。

不久機隊來了。由十六架友軍戰鬥機護衛,轟鳴聲震得地面山響。微笑、善意、大方、盛裝、官員、將校、稅吏、新聞記者,無不和顏悅色。

在備好的圍著白布的桌前,到處可見香檳、笑面老人、鶴髮童顏、鞠躬作揖。

鄭孝胥剛同友軍締結了攻守同盟而返。他雖已年老體衰,常識還是有的。對於漢人忠誠於滿洲皇帝的荒唐,前來侵略的友邦,當然並非無所知曉。然而,奈何他的地位在那兒,使他身不由己。

鄭孝胥乘上最高階的汽車揚長而去。再看剩下的出迎者,已經寥寥無幾。友邦計程車兵、警察、將校、記者也都悄然散去。

他直奔皇宮請安。在皇帝面前再一次舉起香檳,在那裡同樣也少不了將校、官員、憲兵。

手續履行完畢。鄭孝胥在迫不及待地等他過目的高官委任書上一一簽字。簽完字他犯困了。按照多年的習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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