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醫道三部曲 作者:匆匆

集體亮相,書記、校長、教務長還發表了熱情洋溢的祝酒詞。師生濟濟一堂,其樂融融。會餐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不少師生喝多了。包德祿喝醉了,遲遲不肯離開餐廳,手持酒瓶,扯大嗓門,唱著“二人轉”,手舞足蹈,招來一陣鬨笑。我不勝酒力,早早回寢,暈暈呼呼的睡著了。半夜被騷動鬧醒,有個上鋪的同學尿床,把下鋪的同學被子澆溼了。還有一位同學,腹痛不止,被送進了附屬醫院,聽說吃出了腸梗阻,開了刀。這倒有幾分像西方狂歡節的味道。

聯歡晚會在俱樂部舉行。由學校和醫院聯合舉辦,我雖不愛湊熱鬧,卻很想領略北國的風情,就早早去了,佔了個座位。果不其然,開演時,俱樂部已擠的水洩不通。醫院的家屬和附近的居民聞訊趕來,熱鬧非凡。節目豐富多彩,多為自編自演的小節目,有獨唱、合唱、聯唱;有單舞、雙舞、群舞;還有雙簧、快板、啞劇;數來寶。更多的是又扭又唱的二人轉,一男一女,邊跳邊唱,互相逗哏,有著濃郁的地方色彩。賈岱正擔任男報幕員和校花“一唱一和”,不時調解晚會氣氛。最使我感動的是文鵑的獨唱“南飛的大雁”,聲情並茂。真想不到她竟有如此好的嗓音。晚會在以報捷形式的“向祖國獻禮”和歡快的大秧歌聲中結束。人們紛紛湧出俱樂部時,在“薩克斯”的領奏下,樂曲又響了,還有通宵達旦的舞會。難忘的一九五九年'十一',我在北國渡過的第一個國慶。

第三章 學友情深11一17

(11)

過了國慶節,連颳了幾天大風,白楊樹葉落了滿地,花草已是一片枯黃。時令變化這麼快,蕭瑟秋風,換了人間。

剛開了幾天課,還沒坐熱板凳,又投入秋忙勞動中,儘管我身子單薄,但對勞動並不打怵。經過在婺州二中三年的勤工儉學,經歷了大躍進、人民公社的火紅歲月,再也不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文弱書生了。

聽說今年蔬菜歉收,供應緊張,各單位和市郊農村聯絡掛勾,搶購秋菜。學校臨時停課,組織學生下郊區農村幫助搶收搶運。割白菜、刨土豆、撥蘿蔔,爾後裝運回校。

北大荒土黑肥足,蔬菜茂盛,大白菜十幾斤一顆,顆顆實心,沉甸甸的。土豆比南方的洋芋大的多,有的比拳頭還大;蘿蔔是紅皮白心的,圓圓的像個足球。聽說這是東北的三大主菜。要貯夠足量,吃到明春。,南方一年四季都有新鮮蔬菜,從沒聽說過還要挖窖貯菜,想像不出這漫長的冬季會是什麼樣子。

陽曆十月,南方正是秋高氣爽,桂花飄香的季節。而在北疆,秋風似刀,颳得臉熱辣辣的,像刷了一層漿糊似的難受;兩手皸裂出許多小口子,殷殷滲血,一浸入冷水,鑽心般疼痛。想當年:在南方寒假參加勞動,下冰冷的塘底挑塘泥肥田,赤腳穿草鞋,渾身泥巴,凍得口唇發紫的滋味不也體驗過嘛。北方的風硬,對我正是一種鍛鍊。

那天,風特別大,要把人颳倒似的。我們乘車到一個叫“三合屯”的郊區,學校買下了一大片地裡的白菜。男同學們每人把一壠砍菜,女同學負責搬運。我的雙手都是血口子,把刀把都染紅了。我正埋頭苦幹,有人遞給我一雙線手套,我直腰抬頭一看,是個女同學,包著頭巾,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是她,我認出,是楊婕。“你自己用吧,我不喜歡戴手套。”“騙人,你們南方人,都不戴手套?”她似乎有些不高興,把手套往我跟前一扔,扭頭就抱菜去了。我稍一猶豫,撿起手套,笨拙的戴上。我忽然發現那雙大眼睛正瞄著我呢,心裡不由的一動。感受到一種從沒有過的暖意,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情愫。

為了趕在“大凍”前把秋菜入窖,學校僱請了十幾個農工,但還是忙不過來。成堆的白菜堆在操場上,還沒翻曬清理,菜窖也不夠用,只能再啟用“學生”這個廉價勞力了。

天空正飄著雪花,日子一天天的變冷。菜窖已挖了三天,為了趕進度,現場拉上了電燈,日夜三班倒,連續作戰。這情景和當年“大辦鋼鐵”有些相似,只是沒那麼紅火罷了。

在南方用慣了鋤頭,我沒用過鐵鍬,也沒有臂力摜土。挑擔還行,那還是勤工儉學時挑沙子、挑石灰鍛煉出來的,挑百十來斤沒問題。我毫不惜力,像個車軲轆似的上下跳板,挑的挺歡。

有人踩了我一腳,我沒在意,又踩了我一腳,一看又是她,那雙大眼睛忽閃了幾下,小聲說:“悠著點。”她給我往土筐裡裝土時,故意慢吞吞的,只裝了一多半,就佯嗔著說:“挑走吧!”“裝滿。”我說。她有些生氣:“不知好歹!”真的給我裝的滿滿的,冒了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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