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判定她就是丁玲呢?”“照片。她還說她就在北大荒農場勞動。”文鵑嘆道:“現在她可是鳳凰落魄不如雞了”。文鵑的表情有些奇怪,自言自語的說:“她怎麼會是右派?”我也想:一個老革命會反黨反社會主義嗎?這位‘斯大林文學獎’中國唯一獲得者,真的會反對自己親手組建的新國家嗎?也許這是個永遠的謎。我突然聯想到艾青和表姐夫,他們在那個農場呢?文鵑說:“聽我爸講,他們寶泉農場有十幾位這樣的‘名人’ 呢。”我真想見到他們,但想到表姐的叮囑,不敢貿然而動。
校園一下沉寂下來,這樣的日子最難耐。我一個人在宿舍裡看書解聊;“窗子外面,呈現出江南秀麗的風景,肥沃的土壤上,綠油油的秧苗隨著微微吹起的波浪,像海洋一樣,無邊無限的盪漾。列車逐漸加快了速度,趙振生伏在視窗上,望著母親的影子,在這樣的波濤中淹沒了…”這是陳登科的小說《移山記》中的一段,勾起了我的思鄉之情;想去年今時,我興匆匆的南歸省親,北返時不也就是這種情景嘛。想到母親,我就不由得一陣陣心酸,那慈詳的面容,虛弱的身影,總在我眼前晃動,我還想到了常老師和梅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