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小說:醫道三部曲 作者:匆匆

:“十四歲的德國少女安娜。弗克蘭”寫的日記轟動世界文壇,難道我不可以向她學習嗎?文鵑柳眉微蹙,嚴肅的說:“小心,別玩火*,老老實實學醫吧。”文鵑的話雖有道理,但不能打消我寫作的決心。我仍我行我素,堅持寫下去,不管能否發表,總算沒虛度光陰。

我開始涉獵中外名著,還成了電影迷,不管新老電影,看過沒看過的,每逢週六都到醫院俱樂部看免弗電影,場場不落。有一次,在一個新聞紀錄片中,我看到毛主席視察婺州雙龍水電站的情景,不由得激動不已,那正是我生活、勞動、學習過的地方,我的電影劇本也正是以那作為地理背景展開的。這更堅定了我寫下去的決心。有時我也捫心自問,這算不算不務正業呢?說實在的,有段時間我幾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寫作上。

有一部蘇聯電影《第二次生命》給了我新的啟發,這是部描寫醫生怎樣攻克高難度的心臟手術,挽救病人生命的事蹟。其中有句臺詞;“如果你不是醫生的話,你就沒法體會到那種挽救生命的幸福。”是啊,醫生以救死扶傷為天職,我焉能本末倒置!?也許是天生的原因,我對文學情有獨鍾,一往情深,有割不斷的情緣。儘管思維和邏輯之間有一定的反差;文學可以豐富我的想像,拓展思路,在醫學上有所創新;而醫學又可使我構思嚴謹,血肉豐滿,寫出動人的作品。細想起來,這不過是痴人說夢,但這個“夢”可能會伴隨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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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曆十月初十,是我呱呱墜地的日子,我來到人世間已有十八個春秋了。十八歲,成人的標誌,人生的轉折。沒有蛋糕,沒有鮮花,沒有祝福,連長壽麵也沒吃。這一天,我獨自躑躅在松花江畔,望著大江蜿蜒東去,思緒又把我帶回那逝去的歲月…人生的路在何方?就在腳下。腳下的路怎麼走?前程是佈滿荊棘還是開滿鮮花,難以預料。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必須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不虛渡年華。

在防洪紀念塔,隱約的見到個人影,好像是她,又倏然不見了,難道真是她?還是我看花了眼。她何以如此的詭異,真不可思議。

最後開設的一門臨床課“中醫學概論”,聘任中醫院的蘇明老先生授課。這位老先生五十開外,留一絡美須,帶一副深度的近視眼睛,穿一件中式便裝,一副老學究的模樣。他在講臺上口若懸河,之乎者也,引經據典,滔滔不絕。第一堂課就把祖國醫學的源遠流長,弘揚得淋漓盡致。

多數同學對中醫不感興趣,因為和西醫理論格格不入。而且陰陽五行,辯證論治,聽起來有些懸乎。我卻對此“國粹”頗感興趣,常向蘇先生請教了一些生澀難懂的中醫詞彙。他對求教者分外耐心講解,常說的一句口頭禪是“中醫不是迷信,是科學”。

我忽然想起母親給我的那本醫書,就從箱底裡找出來,拿去請教蘇先生。蘇先生接過書,翻了翻,連口讚道:“好字,好字。”又仔細的看了幾頁,抬起眼,透過厚厚的鏡片,翻了翻魚白眼,“你這書從哪來的?”“祖傳的。”“你先人是中醫?”“外公曾是朱丹溪的傳人。”“朱丹溪?”梁先生拍了拍腦袋,哦了一聲。他沉吟了半晌,“能否借我一看?”我爽快的答應了。

隔了一週,他再來上課時,特意招呼我到一邊,把書還給我,頗為嚴肅的說:“這是你外公的經驗之作,十分寶貴,你要善自珍惜,好好保管。”我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就說:“你要看,就先留在你這吧。”他像燙了手似的,把書放我手裡,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君子不奪人所愛,況且是家傳秘笈。”我禁不住問:“這書真有價值嗎?”蘇先生捋了捋鬍鬚,鄭重地說:“我不敢妄加評論,等你當了大夫之後,好好研習研習。到臨床驗證,就知分曉了。”說完又告誡我,不要輕易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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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好快啊,轉眼又是歲末年尾,這學期已基本結束課程。寒假之後,回校考試,爾後就上醫院臨床實習。風雪中迎來虎年,人們期盼虎虎生機,能扭轉乾坤。

放寒假了,我幫同學們打行李,收拾行裝,一撥一撥的送他們回家團聚,我的心際也漾起層層漣漪。高煤海把所有的飯菜票都留給了我。

文鵑給我送來了她省下的一小袋炒麵,還借給我一本書,我一看是“丁玲文集”。翻開書,扉頁上有一幀作者像。倏地觸動了我的某根神經,我拍了一下腦袋,“啊”了一聲。文鵑問:“怎麼了?”我把去年從南方歸來時,在唐山的遭遇說了一遍,遺憾的說:“當時我遇到的那個中年婦女正是大名鼎鼎的丁玲,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文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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