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六部閻家的人的不是反水,就是被以各種罪狀鎖舀。
這一番跡象,無不表現出閻家失寵。於是,時間拖得越久,閻家各種罪狀被人挖了出來,不僅僅是閻承安的,閻家大部分男子都有私德有虧的地方全被找了出來。
閻家已然危急。
趙存洅給過閻家機會,可是密報上,閻家還是收留了梁王外室幼子,甚至還想勾結何家謀取梁王藏寶。所幸,因為趙存洅對寧昭儀的態度,以及寧昭儀和還是淑妃的閻氏結了仇,讓何家腦子清醒了起來。
在閻家未心動前,並將事情都偷偷上奏,趙存洅看在何金遠挺會打仗的份上,他暫時留下了他。
後來,梁王一家被斬首,可是閻家一意孤行,仍然放走了梁王幼子,這已經是趙存洅所不能容忍的。
作為一個皇帝想要一個人的命很簡單,可是趙存洅是一個極度陰沉的人,他不喜歡留下遺患,也不想被人看透。
所以,趙存洅找到時機出手了。而且藉著閻承安出手,兵不血刃的瓦解了閻家人脈和兵權。甚至早就準備了人手接蘀他們的權利,以防朝廷動亂。
閻家的事情鬧得風風雨雨,後宮自然有了風聲。
閻嬪聞到此訊息,因為被關在戚芳宮不得外出,便跪在側宮請求皇上接見。
趙存洅並未駕臨,只是派常全化前去相勸。
常全化看著全無往日明豔的閻嬪,雖然不忍,但是他是見怪不怪了。
“皇上讓娘娘你好生養著,只要娘娘聽話,皇上是不會讓閻家之事累極到娘娘身上。”
閻嬪全無要謝恩之意,說道:“我要見皇上。”
常全化道:“娘娘莫不是還想讓皇上厭棄了去?”
閻嬪抬起頭:“我這副鬼樣子,不就是被皇上厭棄了?再被厭棄也無妨?求你通報一聲。”
常全化繼續勸,可是閻嬪始終不起,一味只說要見皇上。
常全化拂袖而去,趙存洅聽到稟報,說道:“整日跪在宮裡像什麼樣子?將人拖進去去。”
常全化立刻低下頭,準備再次帶人去辦。
可是隨後趙存洅看到一封密令時,他陰沉著臉:“慢著。”
常全化站住腳。
趙存洅看著這剛送來的密令,怒氣橫生。
“毒酒、白綾,讓她自選吧!”
常全化身子一僵,他道:“皇上,奴才該如何宣罪?”
趙存洅將手中的密令丟在桌上,冷道:“謀害皇后。”
常全化心驚,眼睛不小心瞥見那份密令,慶元九年,商氏家敗,將家族貴重之物發賣,閻薛氏偶然路過,自一書冊得子禍藥方。次月,閻薛氏引皇后之母劉甄氏得助胎‘寶方’,檢查無誤後,送入宮中。
原來,皇后得了三公主,全因閻薛氏將子禍藥方改頭換面,這般算計,閻嬪定然也是知情的。
“奴才遵旨。”
趙存洅揮手,常全化急切的退了下去。
慶元十一年二月十一,閻嬪謀害皇后被賜死,同時,閻家主脈被誅,閻家支脈男丁流放,女眷送入官賣。
紀茗萱得到這個聖旨,心中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冷寒一片。
隨後,紀茗萱卻懷疑起來,子禍之事,真的是閻嬪所為?有心去查,但是此時她不得不剋制自己,這是皇上接手的,她若再去檢視,定然讓皇上警惕。
深受寵愛的閻氏轉眼就被賜死,不少人還回不過神來。
“人死了?”
“娘娘,確實死了,奴婢親眼看見。”
昏黃的燭光下,一張秀臉顯得格外靚麗。
“她竟然痛快就死?沒有想求見皇上喊冤?”
“娘娘,閻氏倒是想,可是沒來得及。大公主來得真及時,她見閻氏不肯就死,她便下令用旁邊的太監用白綾勒死閻氏,閻氏一句話喊冤的話都來不及說出來。”
秀臉上溢位一絲淺笑,道:“總算沒有辜負本宮對她的期望。”
“那敗家女呢?”
“帶著發賣家財回鄉途中被強盜所殺。現在傳來訊息,那夥強盜已經被鎖舀歸案。”
“也算合情合理,人死了什麼秘密都消失了。”
“娘娘放心便是,出不了差錯,在任何人眼裡,這不過是一場巧合。”
“是天佑娘娘。”
“天佑自然是好的,可是也不能總靠它,如今,什麼都結束了,本宮的機會也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