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依奴婢看,這定然是娘娘的。娘娘再次懷著皇嗣,當初因為先後之事沒來得及冊封,如今補上不是應當?”
紀茗萱搖頭:“就你會想。”
芝草說道:“本來就如此。”
紀茗萱低聲道:“誰知道聖意是為何?你就沒想過會是慧嬪?”
芝草皺眉:“慧嬪?”
紀茗萱不語,低下頭看著桌上的字,心中更加平靜了。
不立皇貴妃的訊息,比起要冊她為妃的訊息還讓她驚喜。至於皇后?怎麼也要三年之後,這三年,紀茗萱可以慢慢耗。
“慧嬪家裡當官的可全沒了,家族無功,自己本身也沒有妊,皇上怎麼會立她?”
紀茗萱淡笑,這是她在眾位妃嬪眼中的弱點,可是又何嘗不是在皇上心中的優點?平衡後宮,一個沒有家族危險的皇后最適合不過了。
本來,她還擔心她被立為皇貴妃,還想著動手腳。
“行了,別在妄自猜測聖意了,該是本宮的,自然會來。所以你著急,它也不會快點。”
芝草緩緩點了點頭。
德儀宮。
恭德妃從慈兒嘴中得到這個訊息,面色極其冷寒。她在這百日內,盡心打理宮中事物,甚至為了不要對自己的名聲有害,竟然還主動出手幫助宮裡三個大肚子躲過一些暗招。
太后時常的召見、皇上對她的肯定,她一直認為皇上是屬意她的,可是今天……
“皇上沒有再吩咐禮部同樣準備貴妃和皇貴妃的吉服?”
慈兒搖頭。
恭德妃扣緊手指,“血……娘娘,你的手出血了……”裊繞連忙急道。
恭德妃喝道:“住嘴!”
裊繞和慈兒同時後退一步,恭德妃道:“給本宮舀藥來,莫驚擾了人。”
“是。”
恭德妃重新坐起來,她做的還不夠好嗎?皇上竟然想抬起一個賤人和她平起平坐?
氣怒過後,恭德妃已經開始分析起來。
和芝草一樣,她不認為皇上會冊封寧昭儀,更重要的,皇上不喜歡權力自重的家族,所以,恭德妃肯定皇上不會在這時候冊封寧昭儀。
剩下的,就只剩下簡昭儀和慧嬪了……
慧嬪是皇后一手提拔上來的,誰知皇后為了公主,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恭德妃跟隨趙存洅已久,自然清楚皇上對後宮的態度。
沒有威脅的人,皇上才會讓她坐上皇后的位置。
這一點,她、慧嬪和簡昭儀符合,可是簡昭儀是庶出,就已經暫且失去了機會。
秘密深埋(上)
皇上讓禮部準備吉服的事很快傳遍了宮廷內外。
所以;很快就有人往寧昭儀處和紀茗萱的靜安軒套近乎。是的,在所有人眼中,最有希望的是她和寧昭儀,甚至;寧昭儀比紀茗萱的贏面還要大些。
但是對皇上有過了解而且還理智的,會知道此次晉封的不是紀茗萱,就是慧嬪。
寧昭儀的徳雅軒在近兩天都是人潮湧動,寧昭儀也是面帶喜悅之情,這好事情到了自個身上,想的便少了。所以,寧昭儀對自己也是信心十足。
紀茗萱想的雖然多些,但是同樣對自己信心十足。
瑟祍軒。
清越的簫聲斷斷續續,雖然這簫聲還是成了一支好曲,可是卻沒有平常時的韻味。
鸀柳看著坐在小凳上的人,她雖然閉上了眼睛;簫聲未斷,但是鸀柳知道此時她的小姐心情很不好。
似乎是小路子稟報了訊息後;小姐就變得如此。
她沒有打擾,因為這是小姐發洩的方式。從小到大,小姐慢慢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都是讓簫聲轉移了。
不知過了多久,簫聲終於停了下來。
“鸀柳,怎麼不勸著點娘娘?”琉璃端著盆子走了過來,小聲埋怨道。
鸀柳道:“你還不知小姐的性子,這哪裡能勸的”
琉璃一嘆:“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皇上不準備立後。”
鸀柳道:“國不可一日無母,就算現在皇上壓著,三年後定然會有群臣上摺子。”
琉璃說:“三年後便是大選,這局勢未必於小姐有利?就怕皇上從外面選了人進來……”
鸀柳心一沉,小姐在這個階段動手,就是防著明年的選秀多進了對手。現在皇后去世,雖然延長了兩年,但是也沒達到小姐心中既定的目標。
“鸀柳、琉璃。”慧嬪放下簫,微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