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消毒,瑪門則皺眉在周圍噴灑了一些去除血腥味的專業藥劑以防引來其他大型食肉攻擊性動物——比如鱷魚,他們現在還是在水邊的某處開闊地上,梅里斯的情況不允許他們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進行傷口處理。
瑪利亞陪在梅里斯身邊,握著他冰涼的手泣不成聲。
梅里斯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好了,不要哭了。內疚的話就答應我的求婚嘛,恩?”
亞拉爾抓著酒精燈的手滑了滑:“……”
瑪利亞俯身在梅里斯唇上印上一吻以作回答。
梅里斯頓時美得冒泡。
亞拉爾滿臉膈應地走回還有時間卿卿我我的兩人身邊,清了清嗓子:“借過,借過。”
梅里斯一抬頭就看見亞拉爾手上金屬光澤森森的水果刀,縮了縮腦袋,下意識地說了聲輕點啊。
“神經都咬斷了,還疼什麼疼?輕點重點沒差……我從腳趾骨開始。”亞拉爾嘴巴上惡毒,但是還是忍不住放輕了動作——雖然他之前所說的確實沒錯。
這時候,梅里斯真的倒抽一口涼氣。
亞拉爾被嚇得手抖了抖,差點把小刀卡進腳趾骨縫隙裡(……),亞拉爾皺眉:“你能不能別嚇唬我,我也很緊張好吧……”
梅里斯白著臉,嘟囔著:“要不我們先別忙著剔骨……”
“不行,”亞拉爾嚴肅了臉一口拒絕,“那些牙魚不知道吃什麼的,畢竟不是天天有動物掉進水裡,我怕他們平時也吃腐物,也不知道帶了什麼病毒菌體,不弄乾淨怕是會很麻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梅里斯扯出一個比鬼還難看的笑臉,“……我肚子裡好像還有一條牙魚。”
“……”
“……”
“……”
亞拉爾聞言猛地抬頭,見鬼了似的看著梅里斯,後者擺出無辜的表情:“開始沒感覺,現在好像覺得有個東西在腹部裡動,”說著梅里斯稍稍拉開大衣,因為先前血肉模糊全身是血,一群人竟然沒發現他的小腹處竟然也被開了個洞,隱約能看見一條魚尾巴被卡在裡面。
亞拉爾:“……”
瑪門:“……梅里斯。”
梅里斯:“啊?”
瑪門:“你有沒有腦子?”
亞拉爾面無表情:“讓他去死算了。”
瑪利亞也衝著梅里斯發出責備的鼻音。
瑪門黑著臉將梅里斯放平,期間梅里斯反抗無數遍,嘴裡一直說:“我還是坐著吧,還是坐著吧。坐著還能卡著這魚,我躺平了它豈不是可以到處遊?……喂,我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躺平任調戲’吧?是吧……”
將梅里斯的腿安置好,亞拉爾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梅里斯體內的那條牙魚,血淋淋的牙魚還活蹦亂跳地呲牙,差點咬到亞拉爾的手指,亞拉爾一把將它甩得遠遠的,開始小心翼翼地檢查梅里斯腹腔內有沒有器官受損——好在,問題不大。
“縫合就好了。“亞拉爾鬆了一口氣,如果被牙魚咬到什麼器官還吃了兩口(……)的話,就真的是麻煩了,弄不好梅里斯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這話當然不能和梅里斯說,儘管其實現在梅里斯一臉輕鬆沒見有鴨梨地在一旁絮絮叨叨。
瑪門在旁邊幫手消毒針線,抬頭瞥了眼梅里斯:“你安靜一會。”
“我害怕時候才說話的。”梅里斯略微委屈。
“……”瑪門低頭,“那就繼續吧。”
……
梅里斯:“瑪利亞,一會你幫我縫合吧,以後我可以跟我們的孩子們說,這是你們的母親給我留下的愛的傷疤。”
瑪利亞:“……”
亞拉爾不滿地抿抿唇:“……我們,孩子們,你們……哪來那麼多複數。”
瑪門似笑非笑地瞥了亞拉爾一眼。
瑪利亞尷尬地說:“亞拉爾的縫合技術是班上最好的,我麼……我這學期還是因為這一項差點被教授卡住。”
梅里斯:“啊……”
瑪利亞聳肩:“就是這樣。”
梅里斯:“是麼,那是挺遺憾的……”
瑪利亞有些羞愧——讓一個姑娘家親自承認自己這種手工方面的活兒比不上同班上的男生,真是一件難辦的事。
於是在病號的妥協下,亞拉爾接過針線,深吸一口氣,集中精力開始縫合工作。瑪門蹲在一旁繼續梅里斯右腳的處理工作。
瑪利亞稍稍讓開,繞道另一旁,看了看梅里斯左腿的情況,走到一旁做一會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