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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可能的確是個既美麗,又幹淨,而且人口又十分稀少的國家。可這些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即便那裡再美麗也吸引不了我。我哪裡也不想去,倒不是留戀上海這座城市,其實我根本談不上喜歡這裡。我只是恰巧出生在這座城市,沒有人規定我因此就必須留戀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神家園,但我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精神家園,也許很久以前它就不存在了。記得有個法國作家說,如果一個人覺得幸福,那他在任何地方都會幸福;如果一個人覺得痛苦,那他在任何地方都會痛苦。我不知道自己是幸福或是痛苦,體會最多的感覺只是淡漠。所以待在任何地方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加拿大或是上海都是一回事。
“聽過卡羅爾·金的歌嗎?”她問我。
“哪一首?”我問。
“《IT MIGHT AS WELL RAIN UNTIL SEPTEMBER》。”她說,“《還不如一直下雨到九月》。”
“沒有聽過。”
“在加拿大的兩個月裡我常常聽這首歌。我的心思就像歌詞一樣。”她輕輕哼著歌詞,“The weather here is as nice as it would be ; Although it doesn’t really matter much to me 。 For all the fun I’ll have while you’re so far away 。 It might as well rain until September。 (這兒的天氣依然很好,可這於我毫無意義。你離開這麼遠,我得不到一點樂趣。因此還不如一直下雨到九月)。”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九月,而且天上也沒有下雨,但我只能保持沉默。她輕輕地哼唱聲讓我難以自制。我十分渴望得到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迫切想要得到她的身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渴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得到了她以後會怎麼樣我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現在只能考慮自己。
“你怎麼了?”她驚訝地問。
“我想要你。”我說。
她默默凝視了我很長時間。很久以後,她還是拒絕了我。我不知道我們兩個人誰更為此而傷心。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卻勉力不讓淚水流出眼眶。可是我沒有辦法去考慮她為什麼而難過,只是漠然地看著她的眼睛。她想要的不是這個。我想要的卻只是這個。我們的出發點不一樣。她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只是暫時需要她的安慰。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並不愛她,雖然以前我覺得自己可能是愛她的。對我來說,她只是工具,獲得自我滿足的工具,和播放音樂的錄音機沒有任何區別。這正是我自私的地方。
第一樂章 三月 第二節 琴曲 六
六
半年後,我和她分手了。分手是她提出來的。她沒有辦法不提出來。我一直在疏遠她,我們的關係慢慢冷淡了。我並不想疏遠她,和她之間感情的冷淡讓我感受到了內心的煎熬。但是從行為上來說,我確實是在疏遠她。感情上我不願離開她,然而自我意志卻逼迫我自身離開她。在實施這樣的行為的同時,自身的感覺越來越麻木不仁,好像是看著另一個人在做這件事。我把自己從早到晚拋在圖書館裡閱讀大量的書,但過後連一本書的書名也無從記起。
她曾試圖挽回這段感情,可是又怎麼挽回呢?世界被耳機割裂成了現實世界與音樂世界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一天裡的絕大部分時間,我都漫遊在虛無的音樂世界裡,其餘的時間也很難說回到了現實世界。現實世界有太多雜亂的聲音了,只有完全的寂靜才能使我心滿意足。
最後一次見面時,她問我是不是已經不愛她了。我搖頭。我不願意讓她知道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她這一點,那實在太傷人的心了。
“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想了解女人的生理結構才和我交往的,到底是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