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貌還有不起色心的?我一介女流,淪落至此,若不從他,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她見吉兒眼中顯出駭然之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認定我是人盡可夫的無恥女子,是不是?但這是我的錯嗎?除了屈服,你教我還能怎樣?”
“總有一死可保清白!”
“你倒說得輕巧。若人人都如你這麼想,這天下只怕能活下來的人沒幾個了。我為什麼要死?為了那已經灰飛煙滅的大隋嗎?為了你那負心薄倖的父皇嗎?還是為了三貞九烈的婦德?當此亂世之中,男子尚且做不到‘忠臣不事二主’,我又何苦要堅持什麼‘烈女不嫁二夫’?”
吉兒想到魏徵等人早已忘懷李建成之事,登時啞口無言,良久才道:“那你如今又來這兒幹什麼?”
“我的劫難羞辱還沒完哩。這次突厥覆亡,唐軍從我那兒搜出了一批書信,都是這裡的人不忘舊隋江山,寫給我的。昨晚頡利接到旨意要他今天入宮面聖,聖旨中還附帶要我跟著來,想來皇上是要查問那些信件的事了。”
吉兒驚道:“世民會怎麼對付你?他……總不至於在你九死一生之餘還要你以前朝皇后之尊受刑部的審訊吧?”
“誰知道呢?我還算什麼前朝皇后?只怕亡國妾婦也說不上吧。”
正說著,頡利和突利已並肩而出。頡利在蕭皇后耳邊說了些什麼,她微微仰了一下頭,似是深深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