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成宮去避暑。那些大臣便大為緊張了,紛紛上奏章,說我這是窮奢極侈、喜愛遊玩、勞民傷財……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又有一件他們常常要嘮叨不休的事,就是說我喜好行獵。我自當了這皇帝,便再也不能上戰場了,我只想以打獵來重溫少年時馳騁沙場的舊夢,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為什麼就不能讓我痛快一下?可他們就連這一點點樂趣也不許我享有,還動不動的就拿我來跟楊廣比,倒似只不過我多打那麼一次獵,這江山就非要亡掉不可一樣。若我真的做錯了,他們怎麼罵我,我原都可以受之無怨。但我並不以為這些事我錯了,就只為著做那從諫如流的名君便要一次又一次地忍、忍、忍!有一次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向他們發作出來,道:”你們以為朕不如楊廣,那比桀和紂又怎麼樣?‘可那些大臣早已給我寵出一副硬得發臭的脾氣來了,聽我這麼說不但不退縮,反而一挺胸就說:“如果皇上不納微臣之言,結果就是跟楊廣、桀、紂一樣,天下大亂!’我本是忍不住要好好懲戒一下這班無禮之徒的,但一掃眼間看到那記錄‘起居注’的史官正舉筆等著記下我要說的話,想到這樣的事情一入了史書,以前辛苦忍了這麼多年,可就全都前功盡廢了,只得壓下滿腔怒火,反向那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