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位的。可以斷定的一件事情是,日後,只要是凌嘯的一個決定,全福建起碼就有四分之三的縣會不遺餘力地執行!
這一點,不僅三大員給看出來了,就是萬良雄也明鏡似的。但不同的是,萬良雄很是興奮,三大員卻都微有一些落寞,這意味著,如果他們以後還有機會留在位置上,也難以再有太大的權柄,因為,不僅是他們要對凌嘯這欽差惟命是從,底下的大部分縣級官吏,也會視凌嘯的馬首為瞻。
退堂之後,萬良雄跟在凌嘯身後快步向後園走去,任那熱汗在身上直淌,卻一點不敢放肆地擦拭,儘管他和這駙馬爺的哥哥豪成關係已經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凌嘯和所率領的勤王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和一百多子弟的救命恩人,更是他今後的絕對上司,還沒有過多的接觸,萬良雄不敢像和豪成在一起時候的那樣隨便。
凌嘯邊走邊笑道,“良雄,不就是胸前巴掌大塊護心毛嘛。天生異相,必有不同凡響地作為!要打點起精神來,發揮出李照竹老軍門的那無所畏懼的精神,隨爺我幹一番驚天動地青史留名的事業,方才不負此生!到時候,焉知道你那護心毛。不是關羽雙瞳眼、洪武磨刀臉?不要這麼拘束,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爺我要召見官員,現在進去老子就把襯褲都給扒掉,你信不信?!”
萬良雄大吃一驚,半點都不敢想像到了凌嘯這樣的封疆大吏,竟會赤條條地乘涼,但凌嘯的話卻是說到了他心中去了,烈陽似火地大熱天裡,心中竟是一股清泉流過。身心一片舒坦,睜大眼睛有些哽咽道,“爺,難道你覺得李軍門的犧牲有價值?可朝廷毫無表彰,這……”
凌嘯猛地停住了腳步。盯著萬良雄一字一句道,“你我都是軍人,不要忘記了,捨生取義是軍人的最優良品質。李軍門顧全大局而義無反顧,帶領兩千殘兵掩護勤王軍。我凌嘯以曾經和他並肩作戰而深以為榮!朝廷那群官僚以為福建軍喪師,是***扯淡,沒有悲壯的犧牲。就沒有後來的西北大捷。我已經上了奏摺,請皇上以成立照竹軍來表彰你們的功績,這個領軍總兵,非你莫屬!即使最後難得獲准,也也會撥一鎮交你統帥,可有信心替爺帶好這鎮軍隊?”
斗大的淚珠迸出,萬良雄既是欣喜自己獲得凌嘯的推薦,又是感激凌嘯站在那湮滅大漠的福建軍這邊仗義執言,正要下跪感激。凌嘯卻是走得飛快,只好,馬刺一跺亢聲答,“爺請放心,良雄保證不會讓也丟臉!”
兩人前後進到園中,卻被眼前地空地上一溜排開的百多保安給嚇了一跳。賈縱一眼瞥見凌嘯進園,刷地一聲拔出了腰刀,吼道,“全體都有,立正!”
“咚!”齊刷刷的鞋跟相撞聲,驚得萬良雄一震,仔細打量這個在武昌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香胰子廠保安隊長,詫異萬分。
賈縱和一百名保安全是一副打扮,緊身藍衣寬皮帶,黑漆臺帽白綁腿,腰挎鋼刀,手持長纓,毒太陽下釘子般站得筆直筆直,連地上那斜斜的影子都紋絲不動。萬良雄第一眼感覺是熱,第二眼地感覺是熱烈,第三眼竟是熱血沸騰。
“香胰廠保安儀仗隊,請爺檢閱!”
凌嘯拿眼睛瞅向在蔭涼處站著的顧貞觀和胡氏兄弟等將領,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幫子江西保安究竟是在哪裡學得自己的練兵方法?記得自己在盛天城外練兵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他們啊。但保安們能夠不無所事事虛度光陰,這倒的確讓凌嘯高興,當即向佇列前一站,肅容道,“開始!”
賈縱將刀正持胸前,中氣一崩,陽剛地猛然一吼,“原地踏步走,甲甲,甲乙甲!”迅即那百多保安立刻就踩步起來,把個黃土地上踩得灰塵嘣揚,凌嘯差點笑出聲來地時候,卻見賈縱十分嚴肅猛地向前一指,“齊步走!”萬良雄的心被這咚咚咚的腳步聲激得同步起來,眼睛也忍不住跟隨隊伍向東望過去,他幾曾看到過這樣地場面?正要叫聲好,卻聽得西面林蔭遮蔽處又響起了口令聲,“齊步走!”竟是接連轉出了四五十個這樣的百人方隊,一時間怡山之上令聲震天,沙塵蔽日,引得山下警曳的勤王中軍都荷槍實彈縱馬衝了上來。
凌嘯終於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起來。*,分列式都搞出來了,雖然沒有激動人心的軍樂,也沒有正步砸地的威猛氣勢,可也見得到賈縱的用心。只要看一看那夾雜在保安之中的披甲奴隸,凌嘯也終於明白了,賈縱是怎麼會這個什麼佇列訓練的,分明就是這三千自己的奴隸轉手交給賈縱地,難怪有些似是而非。
顧貞觀微笑著來到凌嘯身旁,若有所指道,“大凡治理一地,既要懷柔大眾,也要震懾奸邪,賈縱的這瞎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