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辦副使!至於正使麼?嗯──”
胤禛幾乎把牙齒都笑酸了,鄔思道真是名士。他當即離班跪奏,“皇上,兒臣以為,凌嘯屢救聖駕,這次又敢於為國盡忠,勇!軍中將士但有這種精神,又何懼葛爾丹跳樑小醜?!兒臣以為需。褒獎,督辦正使,凌嘯之兄豪成可也!皇上如此厚待烈士之眷,前方將士定會大受鼓舞,敢不用命乎?!”
滿場官員目瞪口呆。一向重禮制的四阿哥是怎麼啦,這不是當眾甩了叔叔恭親王一個嘴巴嗎?張廷玉卻是眼睛連閃胤禛幾眼,心中駭然,“四阿哥這麼會揣摩聖意,且在不知不覺中,把常寧拉遠的話題又扯回到戰事上來,真是個角色!”
果然,康熙頷首欣然道,“胤禛真是言及關鍵。”他雖努力壓抑,仍興奮得在御座前來回走動,老四這次居然能從公心出發,又貼合自己的心思,“准奏。四阿哥置辦糧草後勤,甚是勤懇,不懼繁瑣,堅忍耐煩,著消前次處分,復貝勒爵。”
胤禛在眾兄弟的嫉妒目光裡謝恩才起,就聽到康熙威懾地道,“朕言提前起徵,不是要徵詢你們,是要你們三天之內辦好出徵準備!退朝。”
二月十五,御駕如期親征,康熙祭過天地,以太子留守北京監國,就帶著十三十四兩個皇子,還有新進到上書房地大臣馬齊,率領十萬京畿駐軍浩浩蕩蕩地往寧夏疾馳而去。
寧夏府在望之計,全身戎裝的康熙忍不住心潮澎湃。
這恐怕是自己的最後一次親征了,路上的風霜和清苦的行軍,四十三歲地年紀,已經很是吃力了。“葛爾丹,咱們的恩怨,該有個一刀兩斷的了結吧!”
飛揚古帶著闔府官軍前來迎接,更是帶來了兩個讓康熙大為震驚的訊息。
“皇上洪福齊天!奴才特來向聖上報喜。據探子們打探回來的訊息,忠毅侯初六地大戰,竟是大獲全勝,斬殺準格爾騎兵達兩萬多,不僅成功解救了李照竹被圍之軍,還當場殺了敵方大將格壘沽英和塔塔爾,更為重要的是,凌嘯一舉焚燬敵方十萬騎兵的糧草,還把他們舉債向羅剎買來地火器焚燬一空!如今的葛爾丹騎兵缺少糧草,又無利器,就像是缺了牙齒的老虎,已經是死老虎了!”
康熙“啊”地一聲驚叫,向來講究矜持莊重的他忍不住悚然動容。“凌嘯?凌嘯?你說凌嘯把葛爾丹的要害給捅了?!”
飛揚古十分興奮,他一點都不嫉妒凌嘯,自己都已經七老八十,和康熙打了三次葛爾丹,反正自己已經位極人臣,幾十年間的鎮守征戰,他已經疲乏了,最希望能夠終結這個大患之後,回家養老去。
於是,他再次把探子們報告的事情詳細說了。“探子們到達狼居胥山的時候,那裡已經找不到敵軍和我軍的蹤跡了,不過,從現場沒有掩埋地屍體來看,我軍損失將近一萬四千人,而現場的準格爾騎兵屍體竟是兩萬一千多。狼居胥山邊的一個山包上,全是燒焦的肉食,還有大量的火器殘骸,鳥槍雖不多,可是那裡的兩百多門燒得變形的炮筒顯示,凌嘯一舉幹掉了他們的炮火主力。”
隨行的皇子大臣都忍不住變色,一場大戰,敵我雙方屍體就達到了三萬五千人,戰爭的殘酷可想而知。此刻誰都興不起半點的嫉妒感覺來,當然日後嫉妒是日後的事情,可現在他們知道,凌嘯的這個軍功,是九死一生賺來的,著實太紮實了。
康熙現在才知道大喜而笑,很是關切凌嘯的生死,“忠毅候何在?”
飛揚古面色一黯,“奴才還沒有探到他的蹤跡,而且葛爾丹的騎兵也沒有找到,根據一些留下的行軍痕跡來看,他們似乎都是往西在行,顯然是葛爾丹在拼死追擊凌嘯。”
康熙一驚,微一沉吟,“這麼說,忠毅侯很是危險?”
“是的,皇上。”飛揚古吐了一口氣,“換了誰是葛爾丹,只怕都要不得凌嘯誓不罷休的!”
老十三老十四異口同聲,“可往西是茫茫沙漠啊!忠毅侯身陷死地,咱們要前往相救啊!”
飛揚古嚥下一口唾沫,把第二個訊息講了出來,一時間石破天驚!
“葛爾丹曾遣使來告,若是我大清獻上凌嘯的人頭,他準格爾汗國願意世世臣服,永不反叛,否則,但存一人,誓反之。”
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血為撫,帶血為剿!
葛爾丹的話讓在場的都吞嚥了一口口水,大部分人都在喉嚨間發出咕咕的聲音。
西到哈薩克和吉爾吉斯坦,東到哈密和土謝圖,南到西藏,北到烏蘇雅裡臺和唐努烏梁海,幾近四個四川省疆域的準格爾汗國疆域,只要凌嘯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