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也沒敢抽,用袖子擦了擦,小心翼翼地裝進了領袋裡。
老福深吸了一口煙,對張利英說:〃你覺得你老爹是病死的嗎?〃
張利英一聽這話就怔住了,過了半晌才說:〃怎麼?公安同志,你們有什麼新發現了嗎?〃
老福點了點頭說:〃對,還有關於你哥哥、嫂嫂的死,我們都有了一定的線索,現在只差確認了。〃
老張一下子就激動地抓住了老福的手,說:〃公安同志啊,你一定要主持公道,為我家老頭子和老母,還有哥哥、嫂子報仇啊,他們去得冤枉啊。〃說完,還順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因激動而泛出的淚水。
老福也握住他的手,說:〃放心吧老哥,一定會的。現在我要做的一件事,確認一下我的推測,所以,我還需要老哥你幫我們一個忙。〃
張利英再次擦了擦眼角,一臉堅定地說:〃公安同志,你只管講,能幫上忙的我老張絕對不含糊。〃
老福說:〃那好,明人不說暗話,響鼓不用重錘,我就直說了。我們今天要動土開你父親張老爺子的墳墓,起他的棺木。〃
張利英愣了一下,半晌才支吾著說:〃這個。。。。。。父親他。。。。。。他老人家他已經入土為安了,再打擾他。。。。。。怕是不大好。。。。。。好吧。。。。。。〃
我插嘴打斷他說:〃你覺得他老人家入土真的就'安'了麼?難道他不想讓自己的冤情大白於天下麼?不想知道自己走後不久兒子、兒媳是怎麼去世的麼?不想為他們討個公道麼?〃
老福這回倒沒埋怨我多話,反而還讚許地朝我點了點頭。
聽了之後,張利英一陣語塞,沉思了半晌,終於一咬牙點了點頭,說:〃好,我同意,我同意你動土開棺。希望公安同志一定要幫我們家弄明白了這遭血仇,將兇手繩之於法。〃
正說著,就聽見警笛嗚咽,費所長的增援部隊到了。
老福又皺了皺眉,真受不了這胖子,他能不聲張麼?這警笛一響,待會兒肯定少不了來看熱鬧的群眾。
老福也沒顧得上和他們客套,過去提了把鐵鍬就繞著墳地劃了個大圈,然後吩咐費所長說:〃麻煩費所長你吩咐下去,除了我挑選的人,不準任何人邁進這個圈子。〃
費所長上前一步,連忙堆著笑說:〃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敢越線半步。〃
老福不耐煩地把費所長推著退回去半步,說:〃包括你在內,也是!〃說罷指了指地上的線。
胖子所長的笑容立馬就凝固了,甚至有點發綠。老福也顧不得去看胖子臉上的表情了,叫了開始隨行的兩個幹警過來,然後示意我和瑞恩操上傢伙開工。
墳包上的土不是很堅硬,加之昨晚下過雨,所以很容易下鏟子。越往下挖我就越覺得不對勁兒,按理說棺材入土之後,上面的覆土都是會被夯實的,可我們一路挖下去,竟和上面的土層一樣鬆散。
越是覺得詫異,我們手上的速度也愈快了,沒用多長時間已經挖到了地平面以下。隨著墳墓慢慢露出廬山真面目,老福在地上划著的圈子外的圍觀人群,一個個把脖子伸得老長,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把眼睛睜得大大地盯著我們手下的那方土,一言不發。
墳地裡的發現 3(2)
〃咚〃的一聲鈍響,瑞恩的鏟子觸到實物了,剛才他的那一下應該是砸到棺材蓋子上了。我們便馬上放慢了速度,由豎挖改為平鏟,慢慢地把上面的土跡清理開乾淨。
很快的,黑色漆面的棺材蓋已經呈現在了我們眼前。我和瑞恩則準備著手從兩邊開挖,方便把整個棺材抬起來。老福卻抬手止住了我們,只是讓我們輕輕掏一下頂蓋四周的土層,我們只需要開棺蓋即可。
我們也不知道他玩的什麼花樣,只是會意地點點頭,然後依他說的辦。
到一切都搞定之後,老福率先在墳坑邊上蹲了下去,仔細地端詳著面前的那具棺木。我和瑞恩也依樣行事,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要看什麼,但是至少會給外面圍觀的那些人造成一個比較專業的印象。
而這時費所長也終於忍不住了,還是帶了幾個幹警越線湊攏了過來,留其他的公安繼續堵好警戒線。
這會兒老福倒也沒有為難他,反而還轉臉對費所長說:〃麻煩你的人搭把手,把這棺材蓋子起了。〃
那些人也沒猶豫,二話不說,甚至連手套也不帶,直接伸手下去,很容易地就把蓋子給掀了起來,擱置在一邊。
在他們抬的時候,我則是一臉驚駭:這棺材居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