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看,一頭說道:“他是正任,你是代理,只好稱他做正任。”又唸到“私是回任”,想了一回,道:“汰!私自的自字寫錯了。但是他沒有要你交卸,說不到回任兩個字”。又念過末了一句,說道:“亦沒有自稱節敬的道理。虧你做了二十七年官,還沒有曉的節敬是個私的!”順手又看白稟,只見“敬稟者”底下頭一句就是“竊卑職前任右堂隨某人”。區奉仁也不往下再看,就往桌子上一撩,說道:“這稟帖可是老哥的手筆?”錢瓊光答應一聲“是”。又說:“卑職寫得不好。”區奉仁道:“高明之極!但是這件事兄弟也不好辦。隨某人呢,私自回來,原是不應該的,但是你老哥告他冒收節敬,這節敬可是上得稟帖的?我倘若把你這稟帖通詳上去,隨某人固不必說,於你老哥恐怕亦不大便當罷?”
錢瓊光一聽堂翁如此一番教訓,不禁恍然大悟,生怕堂翁作起真來,於自己前程有礙,立刻站了起來,意思想上前收回那個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