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全都轉手了,再沒有什麼可以揮霍的……”�
“讓他去!他的錢本來就是我的,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死了,他要那些有什麼用?”人性的光芒和黑暗,原來轉折都是在瞬間發生的。石玫曾經說過,她弟弟生前是個老實忠厚的人,性情溫和,從不與人爭執。可是現�在……�仇恨可以扭曲一切!�
疑案追蹤 4
“我可以帶話給你姐姐……但是,你怎麼能肯定,七年前都沒有找到兇手,現在就能找到?”�
“我知道那人回來了。可是你不能直接去找他,警察不會信你的,糾纏鉅細問你如何得到線索,你說你和鬼通了靈?誰會信你?你叫我爸找人去四處散傳單吧!那個殺我的人會去找我爸的。”�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他冷笑,臉上扭曲的神情變得如死灰一般,“那人的兒子出了車禍,他需要錢。”�
“咣噹”一聲!�
我身旁的門開了。�
“哎呀!嚇死我了!大半夜的你怎麼站在這兒呀?”隔壁的女生提著褲子跑向廁所。�
我也驚得一頭冷汗。�
再回頭,他已經不見了。�
又是週五,下午,學十樓,西拐角的階梯教室。�
課堂上我無精打采,眉頭擰成了一團。�
蘋果趴在我旁邊問:“你怎麼了,好像白毛女似的,一臉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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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為難,就算想幫助冤死的人討回公道,可是利用一個急難之人的難處,是不是乘人之危?�
想不明白。看著書也是無趣,胡亂翻幾頁正好眼角掃見了鬼鬼祟祟的大吉普。他遲到了,用大書包擋著腦袋,身後還藏了一個人,正上階梯衝我這邊走過來。�
又搗什麼鬼?懶得理他。�
我把右手托起半邊臉,不看他。臺下的老師正在興致盎然、口水紛飛大講馬克思理論。蘋果蔫蔫地打瞌睡。大吉普已經閃到身後一排去了。�
“藍同學!”�
我的肩膀上多出一本不相干的《體育學》,有人從後面傳遞過來的。上課傳紙條?這是多年以前暗度陳倉的招數了,現在還有人用?�
忽然間我回過神來,班上的人誰會叫我“藍同學”?�
事有蹊蹺!�
接過那本笨重的《體育學》之後,猛回頭,便一眼掃見了莫言。我詫異地張張嘴,咬下嘴唇,沒說什麼。剛才大吉普鬼鬼祟祟地帶過來的人就是他呀!開啟《體育學》,裡面果然有張小紙條:今晚東門小溜冰場開放,去溜冰吧?�
我在紙條反面回了一句:賊心不死,膽大妄為,我們班的課你也敢來搗亂?�
那書第二次傳過來的時候換了一張紙:對不起,我來早了,這公用教室下一節課排的是我們班上的。�
我暗笑:撒謊都不圓!今日週五,此時是下午最後一節課,哪裡還有下一節?�
紙條再傳過來:我錯了,我想來看看你。�
我腦袋裡亂哄哄的,正在這時——�
“這一排穿藍上衣的同學,不用看了,就是你,個子最高的那位,請你回答一個問題,關於馬克思理論……”�
任課老師提問。他指著我的身後,穿藍色上衣的高個子,那不就是莫言嗎?�
莫言東張西望,百般無奈地站起來,灰溜溜地低著頭,眼角一直在瞟大吉普——求救。�
大吉普愣了,慌張地翻書本找提問內容。�
可惜,急火難救,他掛了。�
“呃……那個……嗯……#¥%……”他嘰裡咕嚕說了什麼,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沒人聽明白。�
“你剛才在幹什麼?不聽講做什麼小動作?真不像話!”任課老師義憤填膺。�
大學老師不同於中學或小學老師。若是平常,也就是點到即止,你回答不出的問題,他會幫你圓場,順著意思自己回答出來,再請你坐下,這就給了面子。可惜莫言今天運氣不佳,撞上了刻板固執的政治老師,實在顏面不保,處境難堪。�
蘋果向後掃一眼,馬上明白是大吉普搗的鬼。可是撞槍口的獵物救不下來,她只能當做沒看見,轉過頭去繼續打瞌睡。�
不過我知道,桌下無影腳已經展開攻擊,大吉普的臉上像著了開水燙到似的出現齜牙咧嘴的誇張表情……�
圖書館。�
銀灰色的大理石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腳步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