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綱同樣不肯示弱,右手提著大刀拍馬殺向鮮于輔。短短片刻兩人就交手數回合,佔著長兵器優勢的鮮于輔勉強處於上風,近兩米的長槍的攻擊範圍總是會比剛好半米的大刀廣,嚴綱數次進攻也被長槍阻於兩步之外。
想著好不容易才從公孫瓚手中求來的先鋒位置,嚴綱不得不放棄漲士氣的都將,對著麾下兵卒高呼道:“騎兵陣,殺!”
嚴綱麾下騎兵出戰,鮮于輔自然不會傻愣的衝進兵陣,雖然步卒對騎兵多有吃虧,但薊縣的地形對騎兵衝擊有著十分明顯的阻礙作用。眾所周知,城池一般依山傍水而成,薊縣也不例外,反而更加突出。薊縣東城外的土地並不開闊,比起其餘城面,道路可以用曲狹來形容。嚴綱領騎兵在此衝擊,無疑攻擊大大減弱。
藉著地利鮮于輔麾下兵卒勉強抵住騎兵衝擊,而他本人則在此纏住了嚴綱。看到這一幕,城頭上的劉虞欣慰點頭,自己手下將領總算為自己掙回了點面子,這場陣戰再不濟也不會輸了。
騎兵出戰任然不能開啟戰事局面,這對嚴綱來說是始料未及的。之前與劉虞麾下較量數十次,可沒見那些兵卒有這番本事,一時之間難以是從。也就是這短暫的失神,讓他失去了取勝的機會。
“吃我一槍!”鮮于輔時機抓的挺準,一槍殺進嚴綱胸前。看著近在眼前的槍尖,嚴綱連微側身子的時間都已經失去,只能勉強用刀柄將槍頭磕離要害。
雖然沒能命中嚴綱左胸,但長槍還是在其腋下留下了一道深及上臂的血痕。之前沒受傷還能勉強抵擋鮮于輔的嚴綱現在可沒那本事,吃痛的左手完全用不上力。
“撤!”做出掩護的手勢,嚴綱無奈下達逃跑的命令,還能跑開的八百騎兵立刻掉頭轉向,奔離這個失敗之所。
“哼!”被公孫瓚打壓數年,總算有了點勝績,鮮于輔作為第一個打勝仗的將領,自得也是正常。冷哼一聲,才下令收兵回營。
當夜劉虞為了活動城內兵卒士氣,下令歡慶今日白天的勝利。包括劉虞大家都露出不少微笑,唯有客居身份的閻圃冷眼看著一切。在他看來,今日白天的陣戰,劉虞一方談不上勝利。僅僅對方五百餘騎,就致使麾下兵卒死傷千人以上,這還是佔據著有利地勢,若是沒了地勢?
閻圃搖頭一笑,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因為劉虞不行主公才能藉口插手幽州之事啊,就讓他們歡慶下去吧,只等主公一來,這幽州的天,就要變了。
“混賬,你還有臉來見我?”看著眼前包紮著半隻胳膊的伴君智將,公孫瓚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吼道。
“請主公責罰。”嚴綱跪地,低頭哀嘆道。
“下去下去,不要再某家面前礙眼。”公孫瓚冷哼一聲:“若不是看你有傷在身,定要重罰。”
“謝主公。”嚴綱鬆了口氣,右手撐著地緩緩站起,徐徐退出軍帳。
“看來劉虞也有那麼兩下子,某家騎兵居然在他手上都沒討到好處。”公孫瓚獨自坐在首座上沉思著,“現在劉氓也盯上了幽州,我必須儘快除去劉虞,才能早日部署兵防,以御長安大軍。”
有著這個心思,公孫瓚行軍速度再次快了幾分,原本三日的路程愣是被他一日加兩個晚上給搞定。在薊縣外三里處安營,公孫瓚把出征的武將謀士都招來商議如何攻取這座城池。
“主公,古語有云:十則圍之、倍則分之。”單經開口道:“主公麾下兵卒多城內劉虞步卒一倍有餘,可誘其出前城鬥陣,再襲擾他後方。”
公孫瓚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可沒等他發話,鄒丹就開口說道:“劉虞之前能勝一仗已是僥倖,他會出城迎戰我等?”
經過二人開口,帳內數人就炸開了鍋,各自發表著不同的意見,偏偏每個人所言都有那麼點道理可尋,這可讓公孫瓚頭疼了,根本不知道該聽誰的。
“父親,以孩兒之見,劉虞定會出戰。”公孫續看不過去了,同樣為了出點風頭,開口說道:“嚴將軍乃是父親帳下大將,所率騎兵又是精銳之師。劉虞贏了一次,定會想著再贏一場,以壯士氣。”
“我兒所言不假,”若是其他人這麼說公孫瓚或許還會稍加思考,但說話的是他兒子,馬上開口稱讚:“不知明日有哪位將軍原為某家打這一仗?”
“我等願為主公效勞。”眾人一看公孫瓚已有定計,立刻跪地拜道。
“此戰不可有失,子龍,就由你出陣迎敵。”公孫瓚用眼珠掃視著場下數十人,眼睛一亮開口說道:“你的武藝與統帥,不再某家之下,明日定要好好教訓劉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