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許多。
“左當家何必再裝糊塗!平亂大軍,豈是專為安平而來。一路行來,多有阻隔,若是左當家仍然一味這樣糊塗下去,恐怕我們只會坐失良機。到了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之時,就悔之晚矣!”楊誠氣憤的說道。
“但現在黃功偉人多勢眾,就算左家寨願意相助,也不過是以卵擊石,白白送死而已。”左擒虎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封飛和黃德全一直不贊成與官府合作,而是建議聯合各寨,由左家領頭,自己與黃功偉周旋。左擒虎卻深知,雖然形勢逼人,但各寨大多目光短淺,只顧著自己的寨主寶座,哪裡會想到以後,上次已是不歡而散,現在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倒未必。黃功偉就算人多勢眾,但俱是烏合之眾。左家精銳威震嶺南,遠遠勝於黃功偉的手下,尚未出戰,何以言敗。況且左當家上次突襲青石寨,難道黃功偉會毫不知情?照現在的形勢,在平亂大軍到來之前,黃功偉的勢力恐怕會越聚越大,若我們不趁早出手,難道要坐視他不斷壯大嗎?”楊誠自信滿滿的說道,說到後面更是一臉的激憤。
“不知楊縣尉憑什麼狂言能敵黃功偉。”封飛插話說道。開始他還是一臉不屑,及到後來,也開始用心思量著楊誠的話來。見封飛這樣說,左擒虎也微微露出關注的神色。左飛羽則眼神閃動,暗自佩服不已。連左飛鴻也停止了動作,用心的聽著楊誠對答。
楊誠環視廳內眾人,見眾人均有些動容,再不似先前那樣冷淡,看來自己昨晚的精心準備,總算沒有白費。想到這裡,自信的說道:“大敵當前,楊誠豈能把人命當兒戲。此話絕非狂言,若是左家寨坐視不理,我有五成把握能將黃功偉拒於安平之外;若是左家寨相助,不僅安平無憂,而且還有九成把握能擊敗黃功偉!”
此話一出,廳內眾人均是愕然。看著楊誠那一臉的自信,並非是在說謊,但眾人均難以相信,楊誠竟然說僅憑左家寨的力量,就能有九成把握擊敗黃功偉。要知道,現在黃功偉就有五萬之眾了,若是攻下合蒲和鬱林兩郡,就是增至十萬,也不無可能。左家寨商議了幾天,也都束手無策,畢竟力量懸殊太大,就算是面對,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哼!左某雖然愚鈍,但若是你以為只憑這幾句話就可以騙得了我,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左擒虎冷靜過來,怒聲說道,顯然認為楊誠在欺騙他們。
看著眾人質疑的眼光,楊誠面不改色,肅容說道:“事關安平甚至整個嶺南的安危,我哪裡還敢有半點虛言。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早帶著父母遠避深山,還會跑到左家寨來浪費唇舌嗎?”
“畢竟事關重大,還請楊大人將破敵之策詳細講來。”左飛羽娓娓說道,雖然她也覺得太過不可能,但卻相信楊誠所言非虛。
“黃功偉看似人多勢眾,但敗亡的命運早在他攻破蒼梧就已註定。第一,黃功偉早已惡名遠播,所率之眾,大奸大惡之人畢竟只佔極少數,眾人現在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軍心已失,豈能不敗;第二,黃功偉攻城掠地,卻毫不收買人心,而是一味的燒殺搶掠,使得所陷之地民怨深積。民心已失,豈能不敗;第三,黃功偉以一月之間,連克兩郡,卻不思鞏固,而是好大喜功的立即轉攻鬱林、合蒲。根基不保,豈能不敗;第四,強拉壯丁,肋迫家人,士兵心有怨恨,只需我們振臂一呼,便可倒戈相向,豈能不敗;第五,朝廷大軍聲勢浩大,豈是黃功偉之流可以阻擋,只要將訊息四處散佈,必會軍心遑遑,哪裡還會有心戰鬥。況且朝廷邊患已除,又廣施仁政,大勢如此,豈能不敗!”這些話是由楊誠想出,再加上葉浩天的潤色,兩人又排練許久,是以現在說起來,竟是有條不紊,一氣呵成。
眾人卻仍沒有回過神來,凝神回味著楊誠的話。楊誠這番話深深的震撼著廳內的眾人,雖然他們也知道一些,但卻沒有楊誠看得這麼透徹。
“你說這些,並不能代表以左家寨的實力,就可以打敗黃功偉啊?就算黃功偉必敗,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敗在左家寨之後。”黃德全疑惑的問道。
“剛才說的是大局,那我再說說細節。請問諸位,現在黃功偉傾巢而出,全力攻打合蒲和鬱林,如果以左家寨的實力,五日拿下蒼梧和南海應該沒問題吧。”楊誠輕鬆的問道。見到眾人的表情,顯然已被自己的話打動,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勁,便可以水到渠成。
就算以左擒虎的謹慎,也是堅定的點頭。楊誠滿意的一笑,繼續說道:“如果加上各寨的力量,五日內搬空兩郡的糧草物資也不會有多大困難吧。”
“這樣一來,豈不是會引得黃功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