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陡峭地山岩,山上草木蔥鬱,若不是本地極有經驗的漁民,就算踏上山頂,也根本無法發現其存在。顧良洪之前雖然數次派人巡查
這一帶,卻始終沒能找出早已停在這裡地三艘戰艦。
蒼梧艦船艙議事廳中,蔡進銳親持酒壺,逐一給環坐其中的靖海營諸將倒酒。“大家眼饞這壺酒已經有一個月了,今天終於可以和大家痛飲此
酒。”蔡進銳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酒杯:“來!大人賜酒之時曾對我說過:我們荊交二州的軍威,就在靖海營此仗了。為了大人地囑託和信任
,眾兄弟請和我痛飲此杯。”眾將轟然應諾,氣氛極是熱烈。
擦著嘴角的酒漬,蔡進銳打趣的說道:“人家恐怕等得不耐煩了,我們可得好好儘儘地主之誼,莫要讓人說我們沒有待客之道。”眾人轟笑之
際,蔡進銳擲地有聲的喝道:“傳令出發!”
“得令!定不負大人所託!”眾將齊聲拜道,隨即昂首向外而去,步伐著充滿著無比的自信。
巨大的海螺之聲在山間激盪著,三艘戰艦同時動了起來,從幾
戰艦等寬的入口處魚貫而出。船艦緩緩升起,四十隻有力的劃
動起來。順風、順水,再加上由老程新手改良過的船槳動力。三艘戰艦如同離舷之箭般,迅捷無比的向下遊投去,轉瞬便將兩岸驚慌地斥騎
兵甩在身後。
十餘里水路轉瞬而至,僅一柱香的功夫,靖海營便出現在兗州大軍的視線之中。蔡進銳傲然立在最前的蒼梧艦首,看著尚有數百步之遙那十個
弓箭手軍陣。嘴角泛起一絲嘲弄的笑容。
石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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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誠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地小樓,眼神中竟有些不捨之意。一幢小屋、幾塊良田,父母妻兒齊聚一堂,這種其樂融融的生活才是他所向往
的啊!可是這一次,他卻不得不捲入這場遍及大陳的權力之爭中,無法自拔。
“大人,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兗州軍主力已經從新野出發,水陸並進向樊城開來。”一個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向楊誠恭敬的說道。張識文雖
然離開。不過諮事營卻留在了他的身邊,協助處理各方面的事務。今時不比往日,他再不是隻需指揮一軍取得勝利便罷,荊州、交州乃至整個
天下地各種變化,都需要了然與胸,再及時做出相應的反應。
楊誠向青年男子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蔡進銳他們可算有得樂了,其他人的情況呢?”這男子名叫張晉根,是張識文當年落魄時的摯友,荊
州平定之後。張識文便派人專程將他請來,現在已任諮事營的總管。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晉根為人處事幹練、果斷,才華極是
出眾。除了平時為楊誠出謀劃策外。張識文也曾向楊誠示意將荊州政務交由張晉根來處理。以便讓自己可以安心在交州籌謀。
“完全按照大人的部署行進,不過聽說江夏將軍有些按捺不住了。另外漢水以北的百姓已有五成左右南渡。剩下的大多分散隱蔽,兗州軍若想
就地籌糧,恐怕會讓他們大失所望。”張晉根恭敬的應道。
沉吟片刻。楊誠正色說道:“張破舟那裡給我發一封措辭嚴厲的命令去,讓他千萬忍住。我都安排他第二個出場了,就是怕他衝動壞了整個大
局。”想了想,楊誠又囑咐道:“等兗州軍主力抵達樊城之後,暫時中斷與江北地所有聯絡,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把一切都交給他們吧。”
“好的。”張晉根恭敬的回道:“另外識文剛剛傳回訊息,揚州方面雖然暫時不會派軍協助,但答應調二十艘戰船協防襄陽,最遲五日之內就
會抵達。”
“嗯,識文到底是不虛此行。”楊誠笑道:“用不了多久,恐怕南乘風就要爭著派兵北上了。”
正說話間,兩騎快馬飛奔而來,眾人放眼望去,卻是吳振翼與四衛之一的岑雄。及至靠近,楊誠迎上去說道:“怎麼敢勞振翼地大駕。”
吳振翼翻身下馬,謙虛地說道:“大人親臨襄陽,振翼哪有不親迎之理。”兗州軍的右路先鋒明日便要攻抵南鄉,楊誠等人當然不能再呆在石
馬溪。今日便要全體遷去襄陽,準備與顧良洪之戰。
“振翼客氣了,我還怕給你添麻煩呢。”楊誠拍了拍吳振翼地肩,笑著說道。又轉向其後的岑雄:“一切都佈置好吧?”現在楊誠身邊可用的
也就只有族四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