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鬼點子,說著說著竟然連招呼也沒打便跑了。他左等右等沒有音訊,只得自己回去了。想到自己設計的大型投石車在戰場上的威風,那一夜他連一點睡意都沒有,整晚都在工房裡搗鼓著,等到他把第一輛投石車做好的時候,同樣滿眼紅絲,一看就知道整夜沒睡的張識文抱著一大摞紙出現在工房門外。
因為第一輛投石車做成而陷入極度興奮的老程,一時間倒也忘了昨天張識文的不辭而別,興沖沖的拉著他便要開始這具他最得意的投石車的試投。不過張識文顯然比他興奮,他話還沒出口,反倒是張識文緊張而又興奮地說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決目前獎金缺乏的辦法。當時老程根本就不相信,不過心情大好之下,倒還耐著性子聽完了張識文的計劃。
解決資金奇缺問題地關鍵,便落到一個名叫石甫寸的富家少年身上。據張識文所說。這人腰纏萬貫,一擲千金連眼都不眨一下。更主要的是,這人第一次出外遊歷,現實經驗少得可憐。只要能迎合其喜好,便可輕易賺得那三萬兩銀子。明說是賺,實際上這簡直就是欺詐,說好聽點也就是敲竹槓了。
聽到這裡,老程足足打量了張識文好久,似乎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一樣。他雖然與張識文沒什麼交往,或者說整個交州除了一些出色的工匠藝人外,他根本就懶得與其他人交往。不過,張識文畢竟是交州刺史,而且在百姓中聲譽尤要勝過執掌交州達三年之久。並奠定了交州如此繁榮地基礎的葉浩天。不論如何,張識文的正直、守信已經是眾人的共識,現在他竟然毫無愧色的談論著要去敲一個無知富家少年的竹槓,這真的還是傳言中的那個張識文嗎?
雖然心裡有些沒底兒,不過為了能夠自己那驚世之作得到展現的機會,老程稀裡糊塗的也就答應了。特別是在試投了那第一具投石車後,更為其驚人地威力而陷入極度的興奮,對於張識文的賺錢大計當即便表示全力配合。當天他便停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又按照張識文的要求,兩人聯袂去邀請了交州手藝最為精湛的七八名匠師。選了一處僻靜的工房,便馬不停蹄的開工了。
張識文所要做的東西都只是些小玩意兒,這些大師級的匠師本來根本就不屑將精力耗在這種相當於小孩地玩具上面。只不過礙於老程和張識文的面子,當然也不好拒絕。特別是老程,他不僅是安平作坊區的締造者,本身就精通木器、雕刻、冶煉甚至製陶等多種技藝,在這些以技為尊地匠人大師中,獲得的尊崇簡直無與倫比。
大師就是大師。所做出來的東西確實是與眾不同。就拿一件由香木製成的水車模型來說吧。除了比例縮小之外。它完全具有那些聳立在河渠邊用來灌溉的大型水車的所有功能。除了水車本身精雕細琢外,還用五彩晶石製作了溝渠和一小塊田地模型。舀上一瓢水,便能似模似樣地運作起來。外間難尋地五彩晶石,再加上其自然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曠神怡地香氣,可以說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件這樣的東西來。
這樣地精巧物件一共製作了十一件,畢竟是出自代表交州最頂尖水平的匠師之手,每一件都有著巧奪天工般的精緻,連以往對這些完全不屑的匠師們,也頗有些愛不釋手。這些小巧的物件雖然市面上也有出售,不過大多是些低階工匠求生之作,真正的高階匠師是不屑於做這種只具有觀賞價值而沒有任何實用價值的東西的。也正因為如此,這十一件物品雖然都在市面上能找到相似的原型,但卻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到了昨天下午,張識文又心急火燎的跑來,增加了一件海船模型的要求。與他同來的,還有兩名從南海專門趕來的造船大師,交州十之八九的海船,可以說都是由他們設計並參與建造而成。造船雖然也是屬於工坊的範圍,但因其特殊性,交州的兩座造船廠其實都控制在商會手中,除了他們,其他人確實也沒有需要建造海船的需要。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商會秘不示人的寶貝,即使是張識文,恐怕也要親自前往才能將其要過來。
不用張識文說,一眾匠師都明白這艘海船模型的重要性。兩名造船匠師隨身帶來了厚厚一摞設計圖紙,頓時讓一眾匠師感覺眼花繚亂,雖然他們都在各自的領域有著傲人的水平,但畢竟沒有涉及到海船。光是兩名造船師耐心的講解,便足足花
時辰,這艘海船竟然是兩外匠師一直夢想著要建造的都還沒有一艘出現!也不知道張識文打的什麼主意,竟然能將這兩名造船匠師秘不示人的珍藏拿出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在十名大匠師齊心協力之下,終於趕製出了這艘由整支象牙精心打磨、雕刻而成的海船模型。
在張識文的再三要求下,之前絕大多數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