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幹一場的時候,卻碰上了皇帝的車駕,當時就氣得他直罵娘。他得保護皇帝的周全,現在皇帝都要跑到巴蜀避禍了,巴蜀現在連
賊都沒有,他除了當下保鏢。哪還有什麼戲唱。
陳博沉吟了一下,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裴成奇的提醒,沉聲問道:“依裴卿看,楊誠和劉虎二人能否保得住關中?”
“皇上可有法子說服那些大臣們?若是沒有,提也別提了。”裴成奇皺眉回道,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他也知道小皇帝一路來都在猶豫。內心其實並不想去巴蜀。他又何嘗想回風平浪靜的巴蜀,只不過他已經見慣了那群大臣的嘴臉,知道這件事根本不是他和小皇帝可以決定地。就連他接替禁軍護衛皇帝的安全,也有不少大臣以死相諫,最後不得不改由他們駐守外圍,方才勉強過關。小皇帝現在威信未立,想要乾綱獨斷,恐怕還得再過幾年了。
“唉……”陳博長長的嘆了口氣,顯然內心也非常清楚能透過眾臣們支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朕這個皇帝當得可真夠窩囊!”
似乎頗為同情陳博的境遇。裴成奇板著的臉也有一些鬆動,略有些安慰地口吻道:“皇上大可放心,若是鄭志愉那小子,根本就不夠那兩個傢伙玩兒的。若是沒有意外,只要兩個月,頂多半年,關中就可平復。”
“果真?”陳博聞言驚喜道:“楊、劉二位卿家竟然能這麼快平復關中?那不如將巴蜀之兵盡入關中,也好讓他們二人更有勝算。”長安是大陳的象徵,一日不坐回崇政殿,陳博便一日難安。
裴成奇卻搖了搖頭。斷然否決道:“若真如此,只怕一年也無法平復關中。”
“這是為何?”陳博訝道。
“若叫陛下一手拿十支筷子,如何吃得了一碗飯?”裴成奇淡然道。開玩笑,以他的身份調動巴蜀軍隊也無法得心應手,巴蜀軍派到關中去。豈不是給楊誠他們添亂?打仗可不是人多就能得勝的。楊誠和劉虎各領荊州及關中之軍,配合起來還相得益彰。要是添個巴蜀軍去,天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朕已下詔令楊卿節制天下兵馬,巴蜀軍難道敢抗旨不尊?”陳博顯然也明白裴成奇言中所指。心中不禁有些憤懣。巴蜀是皇家的後院,以前他令不出長安也罷了,難道到了這裡還要受之前的氣嗎?
裴成奇搖了搖頭,並沒有正面回答陳博的問題:“關中盡是平原,無法發揮巴蜀軍之長。陛下若是真想助楊誠和劉虎一臂之力,還不如抽派三萬禁軍回援。”康家表面風光,不過卻是有苦自知,皇家的無比信任之下,每任族長都是戰戰兢兢。康鐵生醉心於鑄煉,他兒子又是個武痴,這其中雖然有個人地興趣,不過恐怕也少不了免除皇家猜疑的無奈。雖然他和康家沒什麼交情,不過也不願因此而讓其受到皇帝的疑心。
“那朕就依裴卿之意吧!”陳博果決地說道,眼中的堅定令裴成奇也大感意外。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帶兵殺出去了!”看著姍姍來遲的楊誠,劉虎又急又喜。楊誠比約定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時辰,雖然明知道鄭志愉那些佈置根本對楊誠構不成絲毫威脅,不過卻仍讓他著急不已。
楊誠似乎心情大好,走過來捶了劉虎一拳,笑著說道:“怎麼,你這小子竟然想趁我不在開溜?”送走蔡進銳後,楊誠在渭水邊發了好一會呆,這才誤了與劉虎約定的時間。內心期待著蔡進銳等人的成功而帶來的大轉機,心情也變得極為樂觀起來。
“切!”劉虎故作一臉不屑,歪著頭說道:“我是怕有的人一個人開小差溜了,準備抓他回來重打三十軍棍呢。嘿,打一個侯爺地軍棍,這個可得我親自執行了。”看到楊誠榮光煥發的樣子,劉虎也不禁大受感染,搓了搓手,拉著楊誠便往前走:“來來來,那些龜孫子正念著我們呢,看到我們沒去,肯定會很失望的。”
這幾天他和楊誠每晚都要出去鬧騰一番,雍門要塞有數條通往外城的秘道,每次他們都選擇不同的地點出放,叛軍根本防不勝防。憑他和楊誠之能,所帶地又是神威營中地精銳,次次都是全勝而回,搞得內城的叛軍心驚膽顫。劉虎對這個遊戲真是越來越上癮了,若是楊誠再不回,恐怕他便要自己先行出發了。
“好吧。”楊誠卻並沒有多大地興趣,不過形勢所迫,現在還不是決戰的時候,只有這樣一步步瓦解叛軍計程車氣,才能為之後地大戰鋪平道路。“完事後我們走趟內城,通知唐道正他們選出軍中精銳,讓他們好好休整幾天。”
“準備大幹了?”劉虎一興奮,隨即又有些擔憂:“蔡進銳他們行嗎?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