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的大小權力,世族將再無抬頭的機會,一勞永逸的結束皇家與世族間百年
。只是沒想到對手也沒有閒著,幾乎佔了整個大陳七力,在三家的帶領下同時向陳氏發難了,而剩下的大多數世族勢力也在採取觀望之態。趙長河的背叛更是讓朝廷的實力大受影響,章盛苦心經營的關中防禦,還沒來得及展示其真正的實力,便在瞬間崩塌。
心高氣傲的陳博哪裡會想到這樣的局面,就是他心中預想的最差局面,也不過是據關中而與三家相峙,就算持續三五年,甚至上十年,但最終的勝利仍然是自己的。他還這麼年青,以後仍有大把的時間治理這個陳氏獨尊的帝國。
這幾日一路狂奔,他甚至連關中最新的變化也全然不知。盼望之餘,他也有些感到悲哀,畢竟他是大陳立國以來第一個失去帝都的皇帝,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難以忍受的恥辱。在內心的最深處。他甚至有些感到害怕,害怕自己還沒來得及真正掌權,便成了亡國之君。雖然巴蜀地五萬精兵之前已經擊敗了涼州軍主力,現在已經收復了涼州十幾座城池,收復整個涼州也指日可待。不過這並沒有讓他看到多少勝利的希望,涼州軍本就是殘兵了。敗亡根本就是必然之事。
真正讓他感到沉重的是,百姓對朝廷的失望。沿途碰到的無數百姓,無不對這支車隊投以冷眼。路過武都是他刻意停下來想慰問一下百姓,卻沒想到這些本應該伏於腳下感恩的百姓,卻紛紛驚恐而逃。大陳難道已經失了民心了嗎?這個念頭讓他地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草民參見皇上!”一陣宏亮有力的聲音驚醒了陳博,裴成奇全身披甲,單膝跪於廳前:“草民甲冑在身,請皇上見諒。”
看著這個無論如何也不願接受自己封賞的人,陳博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黑甲雄兵當年叛出長安後。章盛由於深信裴成奇之父是被人陷害,再加上舊年之誼,所以網開一面,放其遁入洞庭湖中。不過當時的皇帝卻並不罷休,最後章盛以自己作保,提議讓黑甲雄兵效法巴蜀,成為陳氏的暗中力量,這才保全了黑甲雄兵及其親眷。章盛當年最得帝寵時,因其並非世族出身,是以得知了巴蜀的秘密。成了除皇族內部少數成員外,唯一知道這一機密的人。不過也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晚年的章盛幾乎不出家門一步,連昔年的生死好友也鮮有往來,內心恐怕也後悔之極。
如此一來。黑甲雄兵便與巴蜀一道。成了秘密地保皇一族。只是徵北之戰結束後,皇帝卻也隨之駕崩。各大世家開始蠢蠢欲動。章盛不敢輕動京畿部隊,這才亮出黑甲雄兵這枚暗棋。可是章盛也知自己時間不多,不待徵西之戰結束。便將其派入巴蜀,秘密協助訓練巴蜀士卒。直至三家叛亂的勢頭無法遏止,陳博才動用了這張最後的王牌。
“裴卿,唉。可有長安最新的訊息?”想到這樣一個人才竟然不能真正為他所用,陳博不禁一陣失落。雖然他早知裴成奇之名,不過直到此次逃出長安,裴成奇率黑甲雄兵與兩萬蜀兵相迎,才是第一次見面。甫一見面,陳博幾乎驚為天人,黑甲雄兵的強大與裴成奇那種溢於外表的強大自信,都讓他心動不已。可惜面對他的破格封賞,裴成奇卻異常堅決地予以拒絕,甚至非常直白地告訴他:“老子只管保護你的周全,三年之後不管情況如何,老子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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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句話,差點鬧出一場亂事。隨行的大臣哪能容忍有人這樣對皇帝說話,隨行護衛的禁軍甚至當場就要將其拿下,沒想到十幾個人衝上去,竟然三兩下便被裴成奇給打得站都站不起來。若不是陳博地嚴厲制止,其他禁軍仍然不肯罷休,幾乎就要與黑甲雄兵開戰了。饒是如此,這一路上也不斷有禁軍將士挑釁,不過卻均慘敗而回。雖然不甘,不過禁軍也明白了雙方巨大的差距,總算老實了點。
“我們走得太快,最新的訊息也是四天前的了。”裴成奇面無表情的回道:“明天過了陽平關,我們就可以放慢速度了,到時關中地訊息自然會不斷傳來。”
“哦。”陳博似乎已經習慣了裴成奇這種冷漠地態度,絲毫沒有一絲不快。應了一聲後似乎不知道說什麼,一聲不吭地來回走動著,時不時抬頭望向裴成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時間已經不早了,皇上還是休息了吧。明天還得加緊趕路,否則無法在入黑之前趕到陽平關。”裴成奇仍是那副冷冰冰地表情,心裡卻在痛罵著早已不在人世的章盛起來。他向來喜歡熱鬧與刺激,不過礙於章盛當年與其父的約定,卻不得不完成這個他極不情願地事情。本來他掃平了武都一帶後,兵鋒直抵大散關,正準備殺到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