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顧氏真的與朝廷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開始更加明顯地提防起顧氏成員了。本來三家就面和心不和,就算明知是楊誠施地反間計,恐怕也無法泰然處之,這種情況恐怕隨著時間地流逝進一步加強,並最終導致其決裂。
而在東南面,葉氏與南乘風均在全力鞏固瓜分到的徐州地盤,根本無遐展開新地攻勢。甚至因為葉家之前的不守約定,使得兩邊暗生敵意,雖然還沒有撕破臉皮,不過據鄭氏派入揚州的探子傳回地訊息,南乘風已在暗中調兵遣將,不排除有向葉家開戰,意圖獨佔徐州的可能。徐州和揚州緊緊相聯,又有連線幾條水系的運河存在,對於南乘風來說正是擴大自己勢力的機會,被葉家這麼一刀切下近半,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倒是兗州方面情況堪虞。左飛鴻那一鬧雖然搞得兗州人心惶惶,不過到底只有一千騎,並沒能傷筋動骨。反倒是趁勢崛起的夏雲,短短半月內便聚起了數萬百姓揭杆而起,以雷霆之勢佔據了數郡之地,聲勢大振。顧祝升被左飛羽連連打敗,聲
墜到了極低的程度,根本無法掌握大局。可以相見,久,只怕整個兗州都會被他攻佔。不過那是顧氏的地方,兩家根本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現時反而有些幸災樂禍了。
不過所有人已經意識到了形勢的不妙。打通潼關後,鄭氏便沿途設驛,每隔一兩個時辰便會有一匹快馬從關中出發,不用一天時間便可將關中的訊息傳抵洛陽。由於鄭南風在各軍中暗設了密探,連鄭志愉也無法欺上瞞下,所有的訊息幾乎都是真實的。是以對關中形勢的嚴峻,所有人都有著深刻的認識。
“小愉恐怕還是年輕了點,我看不若起用……”一名鬍鬚皆白的老者緩緩地說道,不過還沒來得及提到他欲舉薦那人的名字,便被另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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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兒屢立大功,怎麼能因這兩天失利便將其換下!三叔難不成是想提那惡僕。恐怕仕明的遭遇便會降臨到我們身上了。”中年男子激動地拍著桌子,雖然口稱三叔,不過卻沒有絲毫敬意。
鄭南風皺眉看了看兩人,一個是因為比自己遲出生幾個時辰而無緣問鼎閥主的異母弟弟鄭南雨;一個是年少便摔斷雙腿,同樣失去繼承閥主機會的長子鄭仕光。憑心而論,鄭南雨不論文韜武略都要勝過鄭南風許多。數十年來一直是鄭氏一族的高階智囊,城府極深。是以鄭南風一邊倚重他的同時,也暗中防著一手。而鄭仕光雖然無能,不過卻生了鄭志愉這個在鄭氏子弟中還算爭氣的兒子,全力將自己地兒子推向了內定的閥主繼承後,在族中說話的聲音也越發的大了。
鄭南雨一直主張重用外姓人才,拉攏孫堯安並予以大力支援便大半出自他的主意。而鄭仕光自卑自己身殘的同時,卻極度的排外。二人常常便因為這個差異爭論,更不相讓。兩個人都讓鄭南風看著不舒服。是以他平時也故意讓二人相鬥。
不過現在已經到了家族興亡的關鍵時刻,他卻再不好象以前那個睜隻眼閉隻眼了。“三弟之論還要再斟酌斟酌,孫堯安雖是個人才,不過他這次的表現實在……”鄭南風嚴肅地表明瞭自己地態度,接著環視在場的家族核心成員:“此戰關係到我們鄭氏生死,大家須得摒棄一切成見,全心為求勝利。所以希望大家謹慎考慮接下來的對策,否則長此以往,勢必徒增變數。”
也是合該孫堯安倒黴。本來想借楊誠之手殺掉讓他心煩的鄭仕明,哪料到這個無能的傢伙偏偏命硬。在糞坑中躲了足足一天一夜。竟然避開了荊州軍的搜尋。孫堯安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苦頭,是以逃回來之後便四處訴苦,當然便少不了添油加醋的怒斥孫堯安的種種惡行。這一下饒是鄭南風將孫堯安視為一匹千里馬,也不得不在家族內部呼聲讓將其投入馬了。由於擔心激起河東鐵騎的反抗,鄭南風並沒有一下剝去其軍權。只是讓其率軍進駐洛陽以東。藉口便是防備夏雲來犯。
其實他內心也清楚,雖然孫堯安最近地表現有些乏善可陳。不過卻也有其真材實料,至少也要勝過喜歡誇誇其談的鄭志愉。不過此次鄭氏幾乎毫無保留的投入的戰役,卻也真不放心交給一個外人。再加上之前攻破長安的喜悅。更讓他有鳥盡弓藏地意思,只要鄭志愉能佔據關中,耗費極大地河東鐵騎也可有可無了。即使是這幾天來關中形勢惡化,也沒有讓他生出再度揮出此劍的意思。
“也罷。”鄭南雨嘆了嘆道:“楊、劉二人實為大患,不可不除。他們身為主帥卻屢屢輕率出戰,這正是他們地致命弱點。請閥主召集另外兩家,派出三家之死士進入長安,伺機將其擊殺於陣前。二人既亡,長安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