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崩潰。雖然這些器械行動緩慢,但卻有一種無可抗拒的威壓,堅定而又迅速的吞噬著叛軍士兵的鬥志。幾乎在第一批營寨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之後,後面各寨計程車兵便遠在第一輪石彈到來之前倉皇而退,若不是朔方鐵騎不斷穿梭往來,以鐵血手段彈壓著小股潰逃,只怕這數萬叛軍早已逃去無蹤了。
顧良渠雖然恨得幾乎要咬碎了牙,但除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苦心經營
被輕而易舉的撕裂,卻也無計可施。單單只是靖威營好過,雖然說再厲害的弓箭手也無法在平地阻擋騎兵,但有了近萬高盾長槍的拱衛,情況卻完全不同了。即使是他的鐵騎盡出,恐怕也只能成為靖威營箭下的靶子。若是在平時他大可遠遠避開,待其戰陣出現漏洞時再予以致命一擊,可是現在他卻是守方,騎兵雖利卻無法展其長處。
單單只是這樣倒還罷了,步兵和投石車的兩邊,劉虎的神威營及兩萬騎兵也是整裝待發。可以想見,只要顧良渠的騎兵一出,只怕還沒有衝到刀盾兵的陣前,便已經陷入苦戰之中了。劉虎僅以五百人便將他的近萬騎兵切得七零八落,然後再各個擊破的慘敗還歷歷在目,在沒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顧良渠已然再沒有勇氣面對劉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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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羨慕死我了!”一邊倒的勝利看久了也就乏味了,劉虎四仰八叉的躺在看臺上,本就狹小地空間頓時被他佔了大半。
楊誠輕輕的踢了一下劉虎橫在他腳邊的小腿。蹲下來看著劉虎那張熟悉而又有些難言的陌生的面孔,笑著問道:“我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地劉大將軍。”有了這批利器,再加上源源不斷的物資運來,楊誠再也不用擔心陷入纏鬥的泥潭,一時也是心情大好。
“什麼都可以自己造。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劉虎出神的看著微顯昏黃的天空,感慨的說道。楊誠和親衛營輕裝簡行而來,他還沒覺得什麼,等到靖威營來到藍田的時候,他心中的震憾幾乎無以形容。一向以來,京畿衛隊享用著整個大陳最精良的武器、最堅固地盔甲和最強健的戰馬,雖然不能像封疆大吏那般手握一方權柄,但劉虎心中一直有一股強烈的優越感,那種站在最頂峰睨視天下的優越感。
可是現在。這種優越感卻再不復存。憑心而論,靖威營除了弓箭之外的其他裝備,與他的神威營仍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讓他震憾的是,儘管這一萬士兵高矮胖瘦不盡相同,但幾乎每一個士兵的盔甲都極為合身,幾乎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甚至於他們使用地弓,也完全適合其臂力和身高,使其能發揮最佳的實力。他也是從最底層計程車兵上來的,深知要擁有一套真正適合自己的兵器盔甲是多麼困難地事情,單從這一點來說。靖威營便已經勝過了他地神威營了。
而且不僅如此,靖威營的每個士兵幾乎都配備著四五件小巧而精製地器具:飛爪、臂弩、匕首、短鋸……不一而足,無不極盡心思,在保證全員戰力的同時,又可以充分發揮每一個人的特長。而即使是他地神威營。士兵也不過是城垣的一塊磚石。只能四四方方,不允許有絲毫的異樣。短短一年多時間。楊誠的飛虎營一分為七,反而更具特色起來,讓本來自以為更能帶兵的他。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震動。
若說劉虎是以將領兵,那楊誠便是以兵領兵,或許他從來都沒有失去士兵的本質。也只有他這樣,才能真正瞭解士兵們所需要的東西,充分滿足他們、訓練他們,讓他們越來越能展現自己的長處。劉虎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荊州軍士兵看楊誠的表情,與神威營士兵看自己的表情,有著全然不同的差別。敬愛與敬畏,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有天壤之別,看來自己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可是即使是知道差距產生的原因,但要想改變卻絕無可能,這種天生的本質,並不是靠學習便能得來的。
“哈,你這吃皇糧的反倒羨慕起我來了?”楊誠可不知道劉虎一時間心裡面竟然想了這麼多東西,打趣地說道:“要不等平定了這場叛亂,叫皇上也給你放個外職?現在你可以長安城的大紅人呢,嗯,皇上恐怕捨不得。”
“大紅人?”劉虎自嘲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份量。一直以來他都對陳博屈膝奉承,極力掩飾自己的鋒芒,甚至有時還要裝傻充愣。不過陳博卻出色的繼承了陳家祖傳的疑心病,他處心積慮之下,只怕仍然沒能讓陳博免脫猜忌,只是短時間內還不會向他發難而已。“誠哥,上次你說常刑惟讓你買他那塊地對不對?”
“嗯?”楊誠一愣,顯然沒明白劉虎怎麼會突然間問起這個來。“是啊,不過他老爺子可不知道,光是我那點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