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老天裝孫子。站住,快把銀子交回來。”
邵竹君按劍待發,提高嗓音喝道:“老教主你太不講信用了,說給人家銀子,又要人家把銀子交回來。你這話蘊含深意,高深莫測。在下愚味,實在搞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邵竹君說這話時把聲調提得很高,務求在場的鐵令幫群豪都能聽到他的話。
範繡虎自知言多必失,也懶得跟邵竹君答腔了,使出百變神抓,如雲中蒼龍探爪,發招徑攻邵竹君的腦門,出手快如閃電,勁急凌厲。
邵竹君使劍盤旋,護住身首。一邊閃轉挪移與範繡虎周旋,一邊向鐵令幫群豪大聲疾呼:“各位英雄,快來助我一臂之力,拿下這反賊,為朝廷建功立業,搏取富貴功名。”
鐵令幫魁首方守矢看見範繡虎與邵竹君打得難解難分,有些錯愕。本來這兩虎相爭,正中他的下懷。不過依他的上智下愚而言,抓範繡虎是為了大義,抓邵竹君是為私情。在大義與私情之間,他選擇了大義,先把骷髏幫教主範繡虎收拾再說。於是,方守矢揮刀振臂一呼:“兄弟們,衝啊!拿下這幫與朝廷作對的骷髏幫反賊。”
鐵令幫群豪就與骷髏幫信徒廝殺起來。兩幫人馬混戰在一起,如麻堆裡的線頭,越理越亂,亂成一團。骷髏幫濟財護法汪德財見此情景,曉得事情已無法控制了,只能仰天哀嘆,徒呼奈何。
秦曉南理所當然站在邵竹君這一邊,幫助他對付偷襲他的骷髏幫信徒。秦曉南對邵竹君偷拿骷髏幫銀子的事甚為不齒,生氣地道:“不過是一錠小碎銀而已,快把這錠銀子還給那吝嗇鬼,何必為這錠小碎銀大動干戈?不要用這骷髏幫的作孽錢,回頭我送五百兩銀子給你作報酬,快把髒銀還給那糟老頭。”
邵竹君一口回絕秦曉南道:“我就喜歡收藏這錠小碎銀,不行麼,誰也別想說服我。”
“真是怪人怪脾氣,不可思議。”秦曉南不明所以地驚睜妙目,歎為觀止。
鐵令幫魁首方守矢看見邵竹君與秦曉南聯手圍攻範繡虎,依然是破敵乏術,守多攻小,範繡虎幾乎佔盡上風。這方守矢不屑跟骷髏幫那些小角色過招,遂拖刀突入圈內,對範繡虎道:“久聞範教主武功蓋世,讓陪範教主玩幾招。”言畢一招滿月斬,大刀闊斧,直劈範繡虎的腦門。
範繡虎揮掌吐勁,把邵竹君與秦曉南打得東倒西歪。眼見方守矢手裡的鋼刀精光耀眼,不可直視。曉得方守矢的神兵厲害,不可硬接,連退數丈,揮掌猛推,調動丹田中的內勁,貫於督任二脈,打出兩道近乎龍捲風似的氣牆。
方守矢大喝一聲,人象標槍一樣鑽入氣牆,揮刀猛劈,但見電芒四濺,刀刃劃破氣牆,餘勁直落大地,劈裂街巷中間的磚石,象鐵犁翻土,把大地掀開一道決口,翻出一團新土。
方守矢倚借凝血殘陽這把鋒利無匹的寶刀增強自己的實力,出招霸道,氣勢凌人。而範繡虎內力深厚,舉手投足隱隱帶著風雷之聲,多次震偏方守矢的刀鋒,把方守矢的攻過來的劍招拔到身體兩側。則使範繡虎能用氣功讓方守矢的劍鋒跑偏,他仍然對方守矢手中的凝血殘陽十分忌憚,若給這件無堅不摧的奇兵命中身體,他就是擁有金剛不壞之軀也抵擋不住。
範繡虎跳出方守矢的攻擊範圍外,心有餘悸地道:“久聞鐵令幫主方守矢手中的凝血殘陽鋒利無匹,天下無雙,今日得睹,方信名不虛傳。可惜老夫的寶劍湖心明月遺失了,若我有湖心明月在手,不至於輸了這一陣。”
“哪隻怪你時運不佳,活該倒黴,吃劍吧!”方守矢揮刀急攻,如疾風掃落葉般捲起一團塵土,再次撲向範繡虎身上。
範繡虎好象變戲法一樣卸下外衣,使出流雲飛袖。氣勁貫注衣服上,那件衣服象被賦予生命一樣龍舞蛇盤地起伏扭動,緊緊包裹著方守矢的奇兵,喝聲:“放手!”運勁扯衣,欲奪方守矢手中的凝血殘陽。
只見方守矢一聲怪嘯,把手中的倭刀一抖,範繡虎使勁糾纏著方守矢寶刀這件衣服便如蝴蝶振翅離開附著的枝頭一樣,化作無數搖晃的翅翼,四散飛揚,墜落地上。
範繡虎這招流雲飛袖若是纏住普通刀劍,可以毫不費勁把對手手中的兵器扯下來並繳械。但要縛住方守矢手中那柄象梟龍一樣桀驁不順的奇兵就有點力不從心了,這凝血殘陽削鐵如泥,對付普通絲織物的糾纏也如切豆腐一樣亳不費勁。
方守矢舞刀疾衝,三招兩式,一口氣把範繡虎逼進一條死衚衕內。這條衚衕盡頭是當地富商劉員外的家,門前石階下剛好有一對玄武石刻的石獅子。範繡虎退到這個絕境窮地,走投無路,惶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