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抓起一隻石獅子作武器。這石獅子的重量至少有四、五百斤左右,但範繡虎抓在手中揮舞,恍如無物。他這舉重若輕的本事讓方守矢、邵竹君他們嚇了一大跳,忙不迭躲閃走避。
“呼”的一聲,範繡虎揮舞石獅,捲起一陣狂風,飛沙走石。形勢瞬間逆轉,勝利的天秤又倒向範繡虎這一邊。
方守矢也不敢用凝血殘陽跟範繡虎手中石獅子硬拼。鋼刀碰石頭,或者可以削下一片石屑,但鋼刀的鋒刃亦會受損變為鋸齒,可謂得不償失。故方守矢也識趣後退,轉攻為守,他倒要看看範繡虎偌大的年紀,到底能把這個幾百斤重的石獅子掄轉多久?
範繡虎也是個擅猜對手心思的世故老人,他當然明白方守矢示弱稍退的原因是什麼?可這石獅子是他賴以抗拒凝血殘陽這把奇兵惟一的憑藉物,欲棄難捨。長時間拿在手裡又是個累贅,確是讓他如品雞脅,棄捨兩難。
邵竹君見範繡虎拿起這笨重的石獅子作武器,好象找到反敗為勝的機會一樣。籍此契機,施展飛天舞上乘輕功,以範繡虎為核心,象虎視眈眈的獵食兀鷹般盤旋起來。伺機間隙,意欲偷襲。
範繡虎把石獅子舞得呼呼生風,聲勢駭人。邵竹君象只猴子一樣上竄下跳,似乎是十分狼狽。但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範繡虎這樣運氣用勁,不可能進行持久戰。果然,不到一盞茶工夫,範繡虎就額頭見汗,疲態畢現,呼吸愈來愈粗。
邵竹君找到機會,一招“烏鴉戲鳳凰”閃電而出,一劍刺在範繡虎的左臂上。這一劍只是皮肉之傷,不會對範繡虎產生多大的傷害。這一劍輕傷產生後果就是讓範繡虎再也無法抓住石獅子攻擊對手或進行護身防禦。範繡虎在邵竹君收招時,用石獅子磕斷邵竹君的寶劍。邵竹君只覺手掌虎口劇痛,險些兒拿捏不住半截殘劍,翻著筋斗滾出數丈之外。低頭再看握劍的右手,但見手腕青紫鬱血,虎口震裂冒血。幸好這只是被範繡虎用石獅子震斷兵刃。若給範繡虎用手中的石獅子擊中身體的話,只怕立即被這巨石砸個稀巴爛,甚至是死無全屍。
範繡虎一條手臂受傷,再也無法用雙手掄轉石獅子了,只得不甘心地罵了一句:“忘八,不知羞恥!三個生力小夥欺負一個老人家,還使陰偷襲,算什麼好漢?”言訖,拋下石獅子,趁著地上塵土飛揚之際,一陣風般轉身鑽入劉員外家中,穿堂入室,四下躲躲藏藏。
邵竹君翻身站起,眼見自己那一劍偷襲得手,叫聲:“恕罪,不好意思。只怪你太強了,人家要活命,只好出此奇招,委屈你老人家了。”
眼見範繡虎絕塵而去,方守矢、邵竹君和秦曉南三人爭先恐後,緊隨範繡虎後塵,魚貫進入劉員外家中。劉員外乃是奇窮鎮有名的大財主,高宅大院,大屋小屋連成一片,象迷宮一般。只見範繡虎關門穿窗,疾如鬼魅,不一會兒便在眾人視線內消失了。
邵竹君和秦曉南垂頭喪氣回到這劉員外家的正屋大廳。只見大廳內居中坐著一個穿紅雲紗福壽衣的老者,正在廳中悠然自得品著香茗,吃著點心。他身周丫鬟僕人環立,一個個垂首低頭,小心伺候。
這老財主想必就是劉員外無疑,邵竹君抱拳躬身,問道:“老先生,我們不請自來,得罪了。請問老先生,可曾看見陌生人闖進來沒有?”
那劉員外臉現傲慢不屑之色,伸手往東廂一個房間虛指一下。邵竹君立即急不可待撲向東廂,推門搜查,只見廂房視窗虛掩。推開窗門,窗外卻是一片佔地數十頃的湖塘。無論多高武功的人,也不可能悄無聲色越過這一片寬闊的湖面。難道說範繡虎一葦渡江去了,或者御風而行,凌空飛渡過這湖塘不成?
邵竹君懊惱不已轉回劉員外家的正屋大廳,他對這劉員外的身份不免有些懷疑。當時他把那劉員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卻看不出那劉員外身上有什麼破綻。那劉員外笑眯眯地跟邵竹君對視,他的笑容有些詭異,似乎是有一種揶揄人的味道。他的眼神分明是一種瞧不起人的眼光。
秦曉南善於觀顏察色,她也曉得邵竹君對這劉員外的身份起了疑心,就伸手扯扯邵竹君的衣角,提醒他道:“呆子,別傻了,走吧,莫耽誤追那惡賊。這老頭子不會是骷髏幫教主範繡虎,因為易容術不可能瞬間完成,哪麼短短一會兒工夫,範繡虎根本來不及易容。易容術可不是變戲法呀,不是說變臉就變臉的。”
第五十九章 幽靈蒼頭翁 幻魔百變人(3)
秦曉南是易容術行業中的佼佼者,深知易容之道。凡事有個過程,她依據易容常識判斷推測,算定這劉員外不會是骷髏幫教主範繡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