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些害怕的神色,不過她強打著笑容說道:
“人家只是感覺嗎。再說這裡也沒有外人,也不怕被人知道。”
鳳鸞開口說道:
“鳳兒這件事情不能瞎說,現在京師的局勢已經夠亂的了,不要因為你給相公添亂。”
雖然我對風韻猶存的李太后也曾經有過一些想法,可是見識到李太后的手段後,我最終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這個女人和後世的孝莊有的一拼,為了自己兒子的江山恐怕誰都能賣。何況是見不得光的面首呢。
沉吟了一下,我緩緩地開口說道:
“李太后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她聰明之處就在於她知道每個人的喜好,並且能夠利用來為她兒子的江山勞苦奔波。而且我看這次的事情恐怕她早就有了主意了,只是要借我的口說出來,以後如果太后再召見你們的話。說話一定要注意!”
沐浴更衣後,我讓吳堂套上馬車趕往了京師張居正的府邸,到了張居正的家中,在管家的引領下,我來到了張居正的書房。寒暄了一番,主客落座,這才說到了正題。
“張大人,皇上和太后今天剛去過我山莊那裡,太后讓我協助張大人把武清侯這個案子辦好了。”
張居正微微一笑。說道:
“我就知道侯爺你難脫身事外,看來果然如此。”
我看著張居正似笑非笑地說道:
“張大人在武清侯的這件事情上處理的似乎有些欠妥啊!我可聽說武清侯可是嚇得都上吊了。”
張居正半是感嘆半是鄙夷地說道:
“早朝那麼多的文武百官,戚繼光御前告狀,多麼大的陣仗,擱誰誰能不怕呢!”
我喟然長嘆,說道:
“是啊,風波已起迴避是迴避不了的了,只是在想知道大人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打算如何處理武清侯呢?”
張居正臉色有些黯然地說道:
“既然太后去過子堅的山莊,不知道子堅可知道太后是如何想?”
我認真地看著張居正,說道:
“太后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張大人你在背後支援的。”
張居正絲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一點我也不想隱瞞。”
“張大人眼下最怕的事情恐怕是怕太后顧及私情而不能秉公謀斷。”
張居正讚賞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確實有些擔心,不過轉念一想,這擔心又是多餘地,太后深明大義,處事施政,莫不以社稷綱常為重,她決不可能因小私而棄大公。”
我聽出了張居正話語間的轉變,不過我並不想挑破這些,只是做出了擔憂的模樣說道:
“張大人為何為了這件事情而得罪李太后呢,難道大人忘記了高拱當初是為何去職的?”
張居正回答說道:
“我支援戚繼光狀告武清侯,卻並不一定要得罪李太后,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把武清侯怎麼樣。”
“但戚繼光告的就是他。”
“告歸告,處理歸處理,這是兩碼事。”
“既不懲處,又何必告他,這不是白得罪人麼?”
張居正悠悠一笑,回道:“太后最英明之處,在於她明白一個許多雄才大略的帝王都不曾明白的一個道理:把天下治好,累的苦的是我們,而得實惠的是皇帝自身。子堅你出謀劃策解決朝廷的僵局;我執掌政府推行改革,行富國強兵之路,如今不過一年多,太倉裡從一無所有到今日積貯了四百多萬兩銀子,其中又有哪一兩銀子可以裝入我張居正的腰包?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輔佐小皇上,開創朱明王朝的太平盛世麼?”
張居正娓娓道來,讓我的內心受到極大的震動。張居正的話句句在理。但我素來不在朝廷的大政方針上發表高見。此時,我依然只是問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為何要把武清伯作為靶子?”
張居正想了想回答說道:
“是在是因為武清侯製作的這批冬衣實在是不像話。”
我心中冷冷一笑,接著問道:
“王崇古把這筆生意送給武清伯做人情,這事兒當時就有人議論,張大人似乎對這件事情是默許的,而且還曾經勸說過在下,可是現在為何一改初衷,要徹查此事呢?”
張居正忽然間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他來回踱了兩步,忽然間看著我問道:
“朝政改革一事,子堅你也有莫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