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連急切想要知道的樣子,徐爵這個時候卻不照緊不著慌的喝了口茶水,我知道他又在賣官子了,所以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耐心的等著。
果然,徐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這些東西在先帝駕崩後,就被太后下令都收到了宮中庫中。你是知道的,咱家主子可是在太后還是貴妃的時候,就在她身邊了,所以知道太后對這批瓷器並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現在這批瓷器已經是些陳年舊物了,所以新皇繼位,宮中的那些用具也都換了。”
我這個時候已經大致知道,這套瓷器多半是徐爵給弄到這應天來的,於是問道:“這麼說,聚寶齋的那套瓷器是你給弄出來的了?”
誰知道徐爵竟然遙遙頭,看著我說道:“這套瓷器是其他人弄來的。”
“誰?”
“我也不知道,聽說也是宮中的人。”
我心中有了點驚訝,還有誰能瞞過馮保將這些東西從宮中給偷出來。而且看徐爵言辭間閃爍不定,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是誰,當日在聚寶齋我雖然沒有細問,可是要是照徐爵所說著東西不是他弄來的話,近日來應天的就只有奉了太后之命來應天的張鯨了。
我好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說這張鯨為什麼膽敢將宮中的東西偷出來賣呢,還弄了一套?”
徐爵不經意間,說道:“你怎麼知道是張鯨乾的?說句實話,要不是看在你和張鯨還算不錯,我早就想法治他了。他個老小子也真是大膽,竟然敢將宮中的東西弄到應天來,不過他這招也還算是聰明,如此一來,遠離京城,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是誰知道卻給老弟你給撞破了。”
聽到這裡,我才知道徐爵來我這裡問這些,是為了打探我對張鯨的態度。這套瓷器的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就小,關鍵還是在他徐爵是否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來自己和張鯨並沒有什麼交情,只是因為他身上的差事,所以有了些接觸。可是誰知道這徐爵卻以為我和張鯨有交情,看樣子多半是因為一直在我身邊的客用。想起張鯨對自己一直是那種愛理不理的態度,有意思告訴徐爵自己和張鯨並沒有什麼交情,可是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
我拿起手邊的茶杯,將杯蓋拿起,輕輕的撥開杯中水面上的茶葉,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情,你看在我面子上,暫時不要聲張,小弟這裡先謝過了。”
聽見我這麼一說,徐爵也很爽快的答應了。末了的時候,徐爵還問我是否對那套瓷器有興趣,而我也就順水推舟的告訴他,自己雖然說是很喜歡那套瓷器,可是因為青鳳就在身邊,所以不方便擁有那些瓷器,還是算了。
可是誰知道徐爵聽完我的話後,馬上看著我瞪著眼說道:“一個娘們家的管那麼多做什?這件事情保在哥哥我身上了。”
而我也就沒有十分的在意,不過心中卻也並不是很反對徐爵的行為。是男人都色,我也只好在心中如此的安慰自己了。
不過將徐爵送走後,我就將客用叫來,和他一起去往了張鯨所在的驛站。張鯨雖然說是我想要招攬的人,可是這種人卻都是些牆頭草樣的人物,現在他出了這麼大的漏子,我還要是不知道利用的話,自己就真是傻子了。
商人趨利,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否則的話商人能救不能稱之為商人了。到了張鯨孫朝用守備府的別院,我很順利的見到了他。
一番寒暄,我和張鯨各自落坐,張鯨開口問道:“不知道先生是否想到了什麼對策,所以才來找咱家呢?”
他這是在試探我來這裡的目的,上次和張鯨的一番談話,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很謹慎的,是一個醋鹽不進的人物。所以我就沒有過多的繞彎子,所以直接回答道:
“張公公,前幾天,我去應天的一家古玩瓷器店,在那裡我看見了一些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東西。”
我邊說邊看著張鯨,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是讓我失望的是,聽見我話,他的臉上卻一點也變化沒有,只聽他淡淡的問道:
“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您如此的關注?”
我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倒也沒有什麼,只是些瓷器,聽說是隆慶四年燒製的宮中專用的。”
“先生,你確定你看見的是宮中的物件?”
“怎麼會錯呢,還是那老闆親口告訴我,說是從京師來的人賣與他的。我只是在好奇,你說宮中的東西怎麼會流落到民間呢?”
“先生,你是有所不知,這宮中太監宮女還有眾多雜役,可謂是人員眾多,雖然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