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說要殺我,這會兒又說什麼“喜歡,愛”的,我鄙夷道:“瘋子!”
“瞧瞧,又罵了,說明你真的很愛我啊,是不是?”策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聽著他的笑聲卻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若不是被他的雙臂箍得死死的,我相信我早就甩開兩條腿跑路了,恨不能跑開十萬八千里!
“禧兒,你別怕,別怕,我就在這兒。”班第在窗外安慰著我,似乎知道我心裡的感受一般。
我按捺住心中的懼意,回應著班第:“我不怕,我不怕,你放心。”
策旺終於笑完了,忽然關心起我來:“雪蓮,你餓不餓?”
“不餓。”我沒好生氣地道。
策旺又問:“那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我煩道:“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噁心!”
“不餓也不渴?”策旺似乎沒聽出我的不耐煩來,非常溫柔地自顧自道,“那你一定累了,還是好好地睡一覺吧,我的雪蓮。”
“不……”我心中氣不順,仍想與策旺唱反調,卻忽覺口鼻上捂上來一塊布,一陣奇怪的淡香沖鼻而入,便覺眼皮沉沉地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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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蓮,雪蓮,醒醒!”有個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一個名字。
誰呀,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好不容易撐開沉沉的眼皮,眼前立刻出現一張大大的笑臉……這高挺的鼻樑……深陷的大眼睛……一個名字瞬間劃過腦海——策旺!我立時清醒,什麼睡意立馬化成浮雲飄得一乾二淨。
策旺湊過臉來,道:“怎麼,還想睡?要不就跟我走吧?我就這麼抱著你一直回我們家。”
“休想!”我狠狠瞪著策旺,咬牙道,“我寧可死!”
“真的?”策旺笑嘻嘻地望著我,忽然我覺著眼前亮光一閃,一把匕首就架到了我的脖子上,緊貼著我的面板,冰冷徹骨。難道這個瘋子真的要殺了我?我的心跳猛地加劇,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懼,乾脆閉上眼睛,伸長了脖子,準備引頸就戮。等了半日,耳畔卻傳來一聲嗤笑,我睜開眼,只見策旺滿一臉的促狹道:“看來死還是怕的。”
我皺眉喝道:“你……你想幹什麼?要殺便殺,少廢話!”
“策旺!”班第的聲音在車前響起,“已經到了,你把禧兒放下來。”
“急什麼,再等會兒!”策旺說著話,將我扶坐起來,我一低頭才發現我的手和腳居然都被綁上了,我抬頭怒瞪著策旺,他卻漫不經心地道:“放心,一會兒班大人會替你解開的。”說完又將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認出來,這就是班第給我的那把。策旺打量了一陣匕首,又望了望我道,“刀是好刀,可惜你卻不會用。來,”他忽然抓起我的雙手,放到了他脖子左側的一處地方,問道:“有沒有感覺到突突的跳動”我眨巴著眼睛,沒回答。策旺卻放開了我的手,將刀橫握在手裡,邊比劃邊對我道:“你看好了,刀得這麼握,然後對準我剛剛讓你摸的地方狠狠地一刀划過去,這樣才能殺死人,明白了嗎?”
“你……教我殺人?”我有點兒難以置信,這個策旺真的不正常啊!
“你的那些侍衛們太笨,班第雖然很聰明卻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現在我又不能帶你走把你拴在身邊,沒辦法,我只好教你自保咯!”策旺說著湊到我的耳邊,鄭重地對我道,“在我回來娶你以前,你得給我好好活著,凡有膽敢擄掠侵犯你的都要毫不留情,千萬別手軟,記住了?”
我冷笑了一聲反問:“除了你還有誰擄掠我?你快放開我,讓我一刀殺了你啊!”
“愛我愛到想殺了我?”策旺唇邊含笑,一臉玩味地望著我。
跟神經病果然是沒辦法溝通的!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起身便想走,卻忘了腿上還被綁著,一顫之下差點兒跌倒,一雙長臂撈住了我的腰,我再次跌進了那個令人憎惡的懷抱,只見他抬起了我的雙腿,擼高了我的褲管,我心下大駭,不覺地大叫:“你要幹什麼,幹什麼,流氓……”
“策旺,”班第又在外面大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快把禧兒放出來!”
“你再鬼叫,休怪我玉石俱焚!”策旺一面惡聲惡氣地回應者,一面將那把匕首插回到我的綁腿上,而後放下了褲管。原來這個神經病是要把匕首還給我,害我虛驚一場。
“禧兒,禧兒,你怎麼樣?”班第焦急地詢問。
“我沒事,沒……啊——” 我還沒說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