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袞,最終坐穩了位子以後,便幾次去向現任的土謝圖汗——察渾多爾濟,索還屬民,卻遭到拒絕,因為他的兵力敵不過土謝圖汗,只好忍氣吞聲地向康師傅求援。可是前些年大概是因為康師傅忙著懲治三藩,無暇北顧,這事兒就隨便敷衍了一下而已,於是,成袞便將目光轉向了西邊的厄魯特部博碩克圖汗噶爾丹。恰好,這噶爾丹跟土謝圖汗之間的積怨本來就深,因土謝圖汗不但曾經幫著其他部落對抗過噶爾丹,而且還在半道上公然搶劫過噶爾丹派往北京給康師傅進貢的使團!就這樣,現在的扎薩克圖汗成袞就跟噶爾丹結盟了,以此來對抗有些狂妄又不可一世的土謝圖汗的威脅。所以,這喀爾喀左翼土謝圖汗部是喀爾喀右翼扎薩克圖汗和噶爾丹的共同仇敵!

可這會兒,這三方代表卻一同出現在長公主府,該不會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吧?前一陣子在昇平莊打架,使得永綬幾遭不測的雙方就是土謝圖汗和扎薩克圖汗分別派來進貢的使團成員。打傷永綬的那個來自土謝圖汗部的魯伊特臺吉算他運氣好,因永綬的命救了回來,他只是被鞭責了三百後枷號示眾三日,而土扎薩克圖汗使團伊特木根則因打死了那個叫王商民的商人,則已在十幾天在菜市口被斬立決了。

三男一女四人陸續進入我的視野,這四個人明顯地分成了兩撥,走在前頭的是一男一女,直覺他們倆的關係比較親密,跟他們之間隔了有三四步之遙的則是兩男並肩走。

按規矩,這回來長公主府弔唁的人一律不可帶隨從,所以按照方才的唱名,以及眼前的女子時不時地回頭朝身後的兩名男子拋去怨毒的目光可以判斷出,走在前的一男一女是土謝圖汗的兒子多爾濟厄爾德尼阿海臺吉和他的妹妹其其格,後面的兩個則應該是扎薩克圖汗來使鄂齊兒西達爾下臺吉,和噶爾丹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只是不知道他們倆到底“誰是誰”。

“主子你看,這個蒙古格格是不是就是那天在街上跟人打架的那個呀?”小穗壓低了聲音在我耳畔提醒道。

趁著那其其格又一次回頭朝她的兩個“仇人”拋“衛生球”的當口,我定睛仔細一瞧——嗯,小穗這丫頭的眼力還不錯嘛,可不是,這位正從我眼前走過的土謝圖汗部落格格的眉眼神態和交通大堵塞時見到的女子如出一轍,只是那天她穿了一身桃紅色的衣衫,今兒則是一身的素服。雖然這位格格對扎薩克圖汗和噶爾丹的來使充滿了敵意,但顯然這兩位使者絲毫未受到她的影響,一路走來是抬頭挺胸氣定神閒的,其中那位穿著褐色蒙古袍的使者,還偶爾環視下四周,像是在欣賞長公主府內的風景,又像是在尋找某樣東西……哦,等會兒,怎麼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哦,對了,在隆福寺附近救了那個阿福頭小孩的蒙古人!

“欸?主子,那個人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呢。”小穗怔怔地望著不遠處經過我們眼前進入靈堂的兩個來使咕噥了一句。

“哦?是嗎?哪個?”

小穗道:“就是那個穿褐色衣服的……”。

“你見過他?”我回頭望了小穗一眼,有些疑惑。那天班第急匆匆地帶我來長公主府的時候,小穗沒跟著來,怎麼會見過這個穿褐色衣服的使者呢?

“唔……”小穗皺了皺眉,眼睛往上翻了翻,似乎在竭力回憶什麼事情,忽然就有些興奮地對我道,“哦!奴婢想起來了!是那個劫匪!沒錯,就是他!”

“等等等等……”我已經被小穗的話搞懵了!“人家明明是來使,什麼時候又變成劫匪了?”

“主子,您忘了嗎?”小穗忽閃著眼睛提醒道,“那次咱們在喀喇沁,皇上不是說抓住了兩個劫匪?其中一個就是那個人呀!”

“啊?真的?你沒看錯?”在喀喇沁發生的那些事兒,早就被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要不是小穗說起,我還真想不起來呢。

那時候康師傅是說抓到了兩個來自厄魯特的“劫匪”,其中的一個跟我還有一面之緣呢,那時候我跟他買過一朵“天山雪蓮”,那人的名字好像叫……“策旺”?難道說這個“策旺”就是噶爾丹的侄子?不會這麼巧吧?

“絕對沒錯,就是他!”小穗非常肯定地點點頭,又道,“您要是不信,等待會兒他們出來了,您再仔細瞧瞧嘛!”

我可等不及在這兒等他們再出來了,決定折回內堂,經過靈堂時再瞧個仔細。我還真是不相信,當年在喀喇沁的集市上擺攤的小販會是噶爾丹的侄子!

我帶著小穗輕手輕腳地從側門進入靈堂,透過在兩旁誦經僧侶的肩頭,向堂內望去,仔細端詳了會兒那“目標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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