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請她自願冒險!」
沉默再度出現,黎白南依舊木然冷靜,不肯直視恬娜:「如果你、恬哈弩與歐姆伊芮安都認為那女人該一起去柔克,而黑曜也同意你們的看法,那我接受你的判斷,但我認為這是錯的。請告訴她,若她希望,可以加入。」
「該由你去告訴她。」
黎白南靜立,一語不發地走出房間。
他經過恬娜身邊,雖未直視,卻清楚看到恬娜表情:老又疲累,雙手顫抖。他同情她,為自己的無禮感到羞愧,慶幸沒有別人看到這一幕,然而這些感覺只是火星,由於對恬娜、公主、一切人事物的巨大黑暗憤怒而瞬間熄滅,因為他們在他身上加諸這虛假的義務、醜惡的責任。走出房間時,他扯開領子,彷彿頸項被勒緊。
皇宮總管是名行動緩慢、個性平穩的男子,名叫全善,沒想到王會這麼早回來,也沒想到會從那扇門進入,嚇得跳起身,眼睛大張。黎白南冰冷回瞪:「叫第一公主下午前來見我。」
「第一公主?」
「難道這裡還有別的公主嗎?你不知道至尊王的女兒是我們的客人嗎?」
詫異的全善結結巴巴道歉,卻被打斷:「我自己去河宮。」黎白南說完便大踏步出門,總管在後緊追、阻擋,終於勒慢他的步伐,剛好及時召集合適的隨從、備妥馬匹、請長廳中等候接見的請願者等到下午……諸如此類。所有讓他成為王的義務、責任、限制、束縛,像流沙般將他拉扯、吸入、拖曳,令他喘不過氣。
坐騎從中庭另一端牽到面前,黎白南倏地翻身上馬。馬匹感染情緒,向後退步、人立,驅趕身後的馬伕及馬僕。黎白南看著圍繞的人圈擴大,心裡湧上粗暴的滿足,不等隨從上馬,便徑自催促坐騎朝大門馳去。他遙遙領先,帶領一行人以急促小快步行過街道,很清楚自己為年輕軍官造成何種煩惱:軍官該騎在王前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