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痛恨電影的人,要是讓他們把我拍成短片,豈不成了真正的偽君子了?
她是個可笑的姑娘,那個琴。我並不打算把她說成地道的美人。可她的確讓我神魂顛倒。她可以說是個花嘴姑娘。我的意思是說她只要一講話,加上心裡激動,她的嘴和嘴唇就會向五十個方向動。
這簡直要了我的命。而她也從來不把嘴閉得緊緊的。那張嘴總是微微張開一點,尤其是她擺好姿勢要打高爾夫球或者是她在看書的時候。她老是在看書,看的都是些非常好的書。她還讀過不少詩。艾裡那隻寫著詩的壘球手套除了我家裡的人以外,我只給她一個人看過。她從來沒見過艾裡,因為她還是第一次到緬因來度暑假——以前的暑假,她都到鰵魚角去——可我把他的事情跟她講了許多。她對這類事兒很感興趣。
我母親不怎麼喜歡琴。我是說琴和她媽媽見了我母親老是不跟她打招呼,我母親就以為她的是故意怠慢她。我母親經常在村裡遇見她們,因為琴常常開著她們那輛拉薩爾敞篷汽車跟她母親一起上市場。我母親甚至都不以為琴長得漂亮。我呢,當然認為她漂亮。我就喜歡她長的那個模樣兒,就是那麼回事。
我記得有一天下午的事。那是唯一的一次琴跟我兩人接近於摟摟抱抱地胡搞。那天是星期六,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我恰好在她家裡的廊子上一一他們有那種裝著紗窗的大廊子。我們倆在一塊兒下棋。我偶爾也拿她取笑,因為她總不肯把那些國王從後排拿出來使用。可我也並不把她取笑得太厲害。你是決不會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