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歪了?
不管真話假話還是少說為妙。
賈詡看著董承挪動他胖乎乎的身子離開了。
“想解決這個問題啊,那可是難得很啊。”
說完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東北方向,又瞥了一眼東方。
“不行啊,這樣交不了差啊,回頭還會被女兒說是不關心她和天子。他這個國舅加國丈可真的不好當啊。”
沒辦法,董承只好喝幾口涼水壓壓驚,然後壯了膽子朝著李儒那邊去了。
李儒回到長安已有一年半了,他知道沒有兵指揮不動別人,但他不需要去割據一方,更不會去看李傕、郭汜那些人的臉色。換句話說,這朝中沒有一個人是他的朋友,更沒有可靠的盟友。
別人同意他的意見,或者在某件事上支援他,完全是對他感到恐懼,不得不同意他。要不是領兵在外,頗具實力的董白對他比較尊重,恐怕朝中群臣就要在天子的授意之下,群起而劾之。
那種情況發生的話,李儒就要投靠李傕了,借用他的手,讓這些人給他陪葬。很可惜,現在他有更可靠的方案,不需要同歸於盡。
“文優救我!文優救我!”
董承即使貴為國舅,可也不敢跟李儒正常的說話,他想到與其低聲下氣地求,還不如裝慘哭窮,這樣估計不會那麼恐怖。
李儒眯著眼睛,看著在面前年紀不比他小,在那裡幹擠眼淚的董承。他真是哭笑不得,此人實在是沒用,在這個位置活成這個樣子,也許是在等著某一天意氣風發吧。
考慮他也算得上自己人,李儒冷冷地說道:“國舅有什麼難處直接開口便是,可不要辱沒了你的一族啊。”
西北的三月份還是乍暖還寒的時候,可即使如此,董承也是直接冒出一頭汗來。難啊,他這個位置看著風光,可是真的很難做啊。
董承還是假裝受了巨大的痛苦,說道:“文優軍師可一定要救我啊。宮中不知從哪裡冒出的流言,說是我董承不吉祥,我女兒年初嫁進宮去,這馬騰、韓遂就要跑來造反。”
“很明顯這是有人看不慣我女兒的位置,想讓我們西涼軍丟人,這太惡毒啦!”
“你想怎麼做?找我來保護你女兒嗎?還是讓我幫你扼殺留言?肯定不是這些吧。”
李儒連續三問,讓董承差點窒息,他特別怕李儒這種恐怖的氣息,沒想到他的囉嗦還是讓李儒直接追問他要幹什麼。
他擦了一把汗,說道:“天子和我女兒讓我想辦法解決三輔的難民問題,畢竟百姓要是活不下去,也有可能加入賊軍。”
“哈哈哈哈!這個問題還不好解決嗎?”李儒的笑聲帶有一股鄙夷和邪惡的感覺,讓董承不知如何接話。
李儒盯著董承道:“三代以前,甚至到了秦朝那時候,沒有用的人就要被處理掉。六十歲以上的,如果沒用就埋了,你覺得如何?”
董承嚇得臉上淌汗,回道:“那種事情也只是聽聞,不可以的吧?而且大漢以孝治天下,如此恐遭天下非議啊。”
李儒的小眼睛眯起來,卻是毫無動搖的意思,繼續說道:“官員、士族、豪強當然可以繼續孝敬家人,因為他們有這個能力。這個辦法自然也不會往他們身上嘗試。”
“但沒有這個能力的,不要說六十歲以上,所有的人,該淘汰就淘汰!上古流傳,六十以上的人全都埋了,也是當時的必然選擇,回溯古風不是正符合一些士族的胃口嗎?哈哈哈哈!”
董承說道:“難民也是大漢子民,你的這個辦法,天子不會同意的。”
李儒鬍子微微一翹,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我要做,而是一個正在發生的事實。李傕郭汜只留下了青壯,各大士族也只收納對他們有用的人。其他的難民,不就是那些老弱最先死掉嗎?承認與不承認差別在哪?”
“我的話就這麼多,這是個正在發生的事情,我不會阻止,因為這就是我眼中的生存法則!”
董承離開的時候神魂顛倒,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全都清除。這種可怕的事情,只在三代和先秦的傳說中聽聞過,可現在不正在發生嗎?
李儒的話他可不敢對天子和女兒講,讓他想主意他當然想不出。去請教兩個聰明的傢伙,結果,一個很樂觀,說是自然會好;另一個說六十歲以上全都幹掉,徹底淘汰沒用的人。
李傕他們和那些大士族也沒有一個好惹的,他最後什麼辦法都沒有,乾脆直接裝死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