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會議結束後,左谷蠡王找到左賢王,說道:“今日很明顯就是右漸將王不出力,為何王叔不做懲治?”
左賢王說道:“難啊。右賢王這是有意第一天不出力,第二天搶功勞,然後樹立他的威風。”
“我真是失策啊,你我一共傷亡了超過四千部眾,特別是損失了上千披甲的勇士。原以為今日就算拿不下來,也至少能打得對方主動求饒。結果……”
左谷蠡王接道:“結果會是讓右賢王他們得手,真是可惡啊。”
左賢王搖了搖頭,說道:“右賢王他們也不行,除非拼光家底,否則難以撼動此城啊。”
左谷蠡王說道:“王叔勿憂。他們明天打不下來,那我和其他諸王明天再上,這樣就不會讓右賢王他們得逞了。”
左賢王嘆息道:“不論如何,死傷的都是我匈奴兒郎啊。你有時就是太在乎右賢王他們,導致過於冒進,這次就吃了大虧。”
左谷蠡王面色不悅,卻只好回道:“小王知道了,以後一定小心為上。”
其實他心裡還抱怨道:“都是你不對他們多加防範,才會讓他們佔了上風。若是明天他們打下來了,諸王會議就成右賢王主導了。”
……
第二天,匈奴人又在巫師和薩滿的嘰裡咕嚕之下,開始進攻。
無畏軍將士經過前一天消耗,體力稍有消耗。不過在充沛的飲食補給和燒炭供暖下,完全不虛連續作戰。
這回去卑又把敵人的佈置分析了一番。童遠聽後,知道對方是來拼命了,告知耿清、去卑、郝昭等眾將,今天不需保留,儘管殺敵。
這次郝昭和武百長對視一眼,知道使用大殺器的時候到了。他們指揮士卒備好炭火,就等著敵軍送上來了。
這一次匈奴兵總結前一天的經驗,不再採取密集隊形接近,而是讓一名盾牌兵掩護兩名弓箭手,到達五十步至一百步的距離後,精準射殺守軍。
無畏軍這邊依然是透過後排高聳的望樓偵查傳信,城牆上的將士在射擊、投擲以外的時間都不靠在牆邊,造成匈奴人難以透過直射取得什麼成果。
拋射壓制城牆往往需要密集隊形齊射,才能發揮出覆蓋的效果。所以,匈奴人的對射安排,雖然比前一天死傷慢得多,但效果仍然很有限。
在城下匈奴射手軟磨硬泡的襲擾下,三個方向的敵人在統一的密集號角聲中,展開了攻城。
這次右賢王派出一批士卒,攜帶了大量長梯,以及攻擊城門、城牆的攻城錘。在這些攻城器具的前面,還有一排手持木盾的兵馬,專門阻擋箭矢的襲擊。
要塞的城門有南北兩座,北邊的同往無畏軍佔據的深山之中,匈奴兵難以迂迴偷襲。而南門已經被花崗岩塞住,派人去搬實在是空費體力。
可是這一次匈奴人似乎真的鐵了心要攻擊城門,他們派出了一批奴隸在箭雨下搬運石料,同時準備好木質攻城錘衝向要塞城門。
郝昭看到匈奴人的準備,感到陣陣奇怪。這種搭配既要蟻附攻城,又要破開城門、城牆,重心並沒有集中在一點之上。
他仔細觀察形勢,發現爬梯的敵軍都沒有穿甲,而攻城錘後面的集體穿著皮甲。看來蟻附攻城是佯攻,真正的目標在城門那裡。
“找到主力,就好辦了!”
新西涼軍先使出滾木,破壞了敵軍的隊形,又用繩子綁住石塊,砸壞了一些長梯、器械。但是,故意讓敵軍集中在靠近城門的區域,營造一種可能從城門攻入的假象。
匈奴人不甘示弱,他們再次發揮兵馬眾多的優勢,試圖用蟻附攻城吸引守軍注意,然後用蒙皮大盾和戰車掩護步兵一點點逼近城門。
郝昭將計就計,先全力應付登城的匈奴兵。這回登城的多是無甲的牧民,他們也許擅於打獵與劫掠,但在這種強度偏高的作戰中發揮不佳,只造成了五十幾比一的殺傷比例。
隨著戰爭持續進行了半個時辰,城下的匈奴弓箭手愈發疲憊,射擊的力度、精度、頻率全面下降。
城牆上的無畏軍使用的弩機雖然短時間射速遠低於弓箭,但準度、力度更有優勢,且消耗較小,有利於持續作戰。
特別是東門這邊的左賢王部昨日已經敗了一次,這回已有潰散的趨勢。西側雖然士氣更佳,但寬度不夠,很難用非精銳部隊取得實質性突破。
突然,搬石的奴隸那邊傳來一陣歡呼。只見他們已經清出一條通路,足以讓攻城錘直抵城門。
右賢王命令手下號角齊名,示意總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