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軍在這重要的城門也安排了一隊兵馬。那隊率聽著內容說得不錯,可就是覺得沒有經過二李的許可,這麼操作恐怕有些不妥。
他無意公然制止杜畿的演講,但可以驅散圍觀的百姓。又聽了聽杜畿所講的內容,連佔有數百畝土地的自己都對童遠佩服不已,更不用說與軍閥、大戶矛盾頗深的百姓們了。
他知道百姓再聽下去,恐怕會痛恨他們這些搶佔土地、將士的西涼老兵,於是一聲令下,讓手下五十人驅散圍觀者。
可是他們剛一入場,就遭到成百上千百姓的敵視,再加上郡縣兵似乎有隱隱站在對面的樣子,他們對直接驅散有些投鼠忌器。
此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我們要有希望!支援新西涼軍!”
瞬間全場沸騰,很多男女老少七嘴八舌的響應些。
李家軍一愣,不知是不是要繼續驅散,這時又有幾十名郡縣兵和近百名商旅、樵夫、小販模樣的人,有節奏地喊起了口號。
在這批比較洪亮且有組織的群體帶動下,其他近千百姓也愈發秩序盎然,聲音一致,似乎他們已經過上了好日子一般。
那些李家兵卒看到,哪裡有人去阻止,幾個佔了幾百畝土地,搶劫過百姓的,灰溜溜地往後退去。而又有十幾個被擄掠參軍的人,被百姓陣勢打動,竟也加入其中,與民同樂去了。
這種情況在長安多地上演,連韋康也都參與其中,往來何處聲援吶喊。以至於李家軍各部失去聯絡,有的加入其中,有的恪盡職守,就是無人敢去直接干涉。
李暹、李別與賈詡聽到訊息後,各有所思。
李暹性子急,怒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姑且不管他們喊著什麼,可是絕不能阻礙我部兵馬啊,真惹急了不怕我劫掠他們嗎?”
李別說道:“兄長不要動怒,這半年多來我們與百姓相安無事,文和先生也對我們的進步深感欣慰,此時不用反應太過激烈。”
李暹血性方剛,總覺得這長安城應該是他說了算,至於百姓官吏,首先該服從於他,然後才是自給自足的生活。現在可好,竟然在各重要地點,妨礙他李家軍的行動了。
賈詡先不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兩人。那李別勸不住李暹,後者想要召集護衛,先控制住局勢再說。
此時,又有訊息傳來,說是京兆尹張時與那邊的馮謀,早有聯絡,現在他們將朝廷的詔令,通報了各縣鄉,似乎有投靠董白、童遠的趨勢。
那李暹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吼道:“這個張時果然是河東的人,枉我看重於他,今日我到要讓他知道誰才是長安的主人。”
一旁李別勸道:“不可啊,他們只是傳達朝廷的詔令,並沒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你如果責備他們,就是公然反抗朝廷的旨意啊。”
李暹怒道:“朝廷,朝廷都是什麼人?我們才是長安的主人。”
賈詡緩緩開口道:“朝廷?朝廷可以讓人身敗名裂,可以殺人不吐骨頭,就是董太師和大司馬也沒有鬥過他們。”
賈詡一直沒說話,可一開口就讓人心裡發寒。李暹、李別對視一眼,知道賈詡說的一點不錯,他們根本不能和朝廷對抗。
賈詡似乎自言自語道:“西涼軍只有團結在一起,才有一條生路,這一點大司馬在我待在長安的時候,做得很好。現在,我作為一位前輩,還是這句話啊。”
李暹說道:“我,我不甘心!叔父才是西涼軍的首領,我們怎能,怎能?”
賈詡遞給李別一個眼神,隨即走了出去。
李別咬了咬牙,說道:“兄長,文和先生說得沒錯。而且此時其實是一個機會,是你我兄弟二人,保持原樣最好的選擇。”
李暹眼睛睜圓,卻怒不起來,最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弟弟,我知道你傾向於那邊,這封信就把你的名字寫在前面吧。”
李別說道:“不用這樣,其實只要我們表個態,沒有太多變化的。”
李暹有些喪氣地說道:“其實這也是唯一的道路了,不知道童遠能不能容納你我?”
李別看了看窗外,說道:“我們現在投靠過去,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建安元年二月,李別、李暹順應兩郡官吏百姓的行動,遵從朝廷的號令,主動投靠董白、童遠。
童遠宣佈承辦西涼軍中作惡多端者。抓捕二百多李部卑劣分子,全部斬首示眾。其餘搶奪民田者,退田給百姓並作出賠償。又讓百姓檢舉,抓捕五百餘人關入大牢。
這些事李別、李暹配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