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晃擊敗右賢王,黃於、楊奉大戰右漸將王等諸王的同時,呼廚泉、劉豹的一萬五千歸附匈奴兵,和左賢王等的一萬五千舊王庭軍,也展開了激戰。
徐榮所統帥的屯田軍大陣南側,原本承受了左賢王等兩萬五千匈奴兵的壓力。
但隨著徐榮命令兩翼展開進攻,匈奴舊王庭不得不抽調大批兵馬,進行反迂迴包抄的作戰。
左賢王因此留下三王,繼續騷擾大陣,集結了其餘的一萬五千兵馬,對滯兵力基本同等的呼廚泉、劉豹部。
騎兵的交戰往往混亂而慘烈,在短時間內就會出現大量傷亡。雙方主帥都是自認為擅於謀略的型別,所以並不急於來一場快速削弱自身實力的消耗戰。
呼廚泉和舊王庭左賢王彼此對視了一陣,雙方不僅代表新西涼軍和匈奴舊王庭,還代表著兩種不同的發展道路。
左賢王嘆了口氣,他是看著於夫羅和呼廚泉長大的。這兩個人一個擅於武藝,另一個略有智計,論能力都算得上匈奴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可是,於夫羅竟然稀裡糊塗的死了,而呼廚泉投靠了童遠,竟然作了偽單于。
這個事情也有他的責任,當時他中了童遠和耿清的奸計,為了些貿易上的利益,選擇夾攻這些脫離出去的子弟。最後讓那童遠佔了好大的便宜。
漢人真是奸詐啊!看來他們駐紮到夏陽的時候,就不懷好意了。說不定那於夫羅遇害也和童遠有關。
想到這裡,年邁的左賢王恍然大悟。“沒錯,這一切都是漢人的陰謀!”
左賢王派出使者邀請呼廚泉對話,呼廚泉知道左賢王肯定會倚老賣老,這場對話不會有任何結果。
但是,他作為匈奴新一任單于,還是要表現出一些王霸之氣的,至少要教訓教訓這個舊王庭的頭目。抱著打壓左賢王的心態,呼廚泉答應了陣前交談。
呼廚泉見了左賢王就罵,特別強調他所部當面叛亂害了他爹,今日他就要報血仇!
左賢王說道:“賢侄!過去的恩怨非我所做,那些事暫且不提,但是你可要思慮好匈奴人的未來啊。”
呼廚泉怒道:“殺我父親,在草原按照老辦法,就是你說的未來嗎?這種未來算得上什麼!”
左賢王說道:“有一件事,我不知你有沒有仔細思考過。誰害死了你的兄長於夫羅?”
“要知道童逆言而無信,兩年前他進入河東的同時,就派人與我等老王們交好,就是為了吞併你們。給你這個單于位,根本就是虛的,其實也是為了拿下整個匈奴。”
呼廚泉說道:“草原上奉行弱肉強食,有這個實力就做相應的事。冒頓單于是這麼做的,平北將軍也是這麼做。”
左賢王急道:“可是你是匈奴人啊!你難道看不出是童逆謀害了你的兄長於夫羅嗎?”
呼廚泉心中當然知道是誰做的,他冷笑道:“你今天的話語只能證明你是被狩獵的旱獺,只有弱者才會在這裡胡攪蠻纏!”
他說完就趾高氣昂的打馬回陣,歸附的匈奴兵看到他的樣貌,估計他佔了上峰,立刻歡呼迎接。
左賢王卻有些吃驚,這呼廚泉竟然對童逆謀害於夫羅無動於衷!他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
就在他看著呼廚泉的身影遠去的時候,他突然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於夫羅、呼廚泉來找他談判。他們走得時候,這個呼廚泉是神色不定,疑神疑鬼,與今日的囂張完全不同。
“到底是誰在回去的路上襲擊了他們呢?他想過右賢王,也想到了童遠,就沒想過他。難道說!”
呼廚泉已經回陣,劉豹上前問道:“單于為何不取他的首級?此人害死了祖父和我父親,實在罪不可恕。”
呼廚泉說道:“這人倚老賣老,一直在大談特談什麼未來,按照他那套還不是幾百年來都是看樣子。”
“我本欲取他首級,可是雙方部族看著呢,我不能太過欺負他年老。一會斬殺他的光榮使命就交給你了!”
劉豹咬牙說道:“好,我要親手誅殺這個禽獸!”
左賢王也知道這一戰必須取勝,否則會有大批匈奴人倒向呼廚泉這個偽單于。他之前是萬萬沒想到,當面那個小夥子,竟然為了權利,做出這樣的事。
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有什麼寬容了。誰做單于他不在乎,但是這種豺狼必須除掉,否則匈奴人的未來就更加晦暗不明瞭。
劉豹率領五千騎兵先攻,左賢王命令一批騎兵擋住他的衝擊,又調遣五千騎兵進行機動,從側面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