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看就在這耗上半天再回去,這樣謊話倒也圓的過去。”
就在淳于瓊等人全都下馬歇息的時候,樹林裡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只見趙雲縱馬挺槍,從林中衝出。他看著驚慌失措的袁軍,用槍對準淳于瓊說道:“都不許動!”
淳于瓊一看到趙雲殺來,就放棄了抵抗,趕緊命令手下全都跪地求饒,誰也不準反抗或者逃跑。
他不停地磕頭道:“爺爺!白馬白甲的爺爺!求求你千萬別殺我。”
不到三十歲的趙雲,被五十幾歲的淳于瓊磕頭喊爺爺,心中有點想笑。可是他久經沙場,知道這可能是敵人的計略,所以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淳于瓊又喊道:“戰神爺爺,您千萬別生氣,我們本來就沒打算真的追啊,跑到樹林來,就是想休息休息的。”
其他侍衛也都七嘴八舌地說道:“是啊!我們根本不敢得罪爺爺,到這樹林是想拖拖時間,不被別人發現啊。”
趙雲剛才以超出常人的視力和觀察力,發現有人追擊,就提前在樹林裡埋伏。
他觀察下來發現,這些袁軍確實已經放棄,只是為首者是上回攔截他的大將,所以還是一舉出擊,拿下此人再說。
他問道:“你是袁紹軍中何人?可知道周邊各部的佈置嗎?”
淳于瓊略微猶豫,知道身邊都是心腹,可還是怕被人揹叛走路風聲,畢竟上一次的教訓還刻骨銘心呢。
他想了想只得扯謊道:“吾乃鞠義帳下假司馬熊苟,周邊有十萬大軍,但你走的這個方向沒有多少兵馬。”
趙雲何等機智,一下就聽出來他在扯謊,怒道:“找死啊!你一個大將,還裝什麼假司馬!”
淳于瓊決定硬撐下去,說道:“我叫熊苟,真的是假司馬。”
他敢於這麼堅持,是真的因為鞠義帳下有一個叫熊苟的假司馬,而且這個人很討厭,是鞠義的死黨,敢看不起他。
趙雲輕輕嘆了一口氣,心道:“怎麼可能有個假司馬一直被人喊做將軍。而且,他這幾套鎧甲,四個護心鏡,還隨便亂丟,恐怕在袁軍中也沒有幾個敢這樣。”
他掄起槍桿把淳于瓊砸翻在地,嚇得其餘親衛都抱住頭,不敢亂動。
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看你是袁紹的親戚吧?正好抓回去辨識一下,肯定有人認識。”
淳于瓊又疼又怕,只得實話實說。但最要命的郭圖顏良文丑南下的事情,還是作為底牌,沒敢亂講。
趙雲聽到原本在右北平的閻柔,與遼西的烏桓蹋頓部都已經南下,直接參與圍困易京,知道袁紹這回勢在必得。
可是,他在大渥澱的時候,連普通士卒都知道勇冠三軍的顏良、文丑身處前線,起震懾作用。
而這一次,易京城的望樓,明明能看到鞠義、顏良、文丑的旗幟都有出現在最要緊的方向,可是剛剛淳于瓊恰恰沒有提及顏良和文丑。
不過,他也不說破,只是默默記在心中,後面好透過四海商幫傳遞回去。
他不想招惹過多關注與仇恨,所以打算放走淳于瓊等人。反正袁紹要是知道情況,真派人追擊,那估計也是顏良、文丑,這樣剛好能引出他們,知道此二人的實際位置。
“只能把你們綁在這裡了,鼎鼎有名的淳于瓊將軍。”
淳于瓊見趙雲要綁住他們,那遲早會被人發現,到時候他恐怕就要被殺頭了。
於是連忙喊道:“不不!我們自己會在此處停留一天,絕對不會回去報信!”
趙雲問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
淳于瓊汗如雨下,他自認為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已經到來,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一生最驚豔的本領,說服於他。
很久前,別人只知道他出身不凡,卻認為他是西園八校尉中最落魄無用的那個。
幾年前,別人都想要奉天子以令不臣,他卻挺身而出反對迎接獻帝,讓主公達成他自己的心願。
這幾天,別人都認為他已經年邁,實在是無用,他卻要拿出尊嚴與智慧,讓面前這個殺神信服。
淳于瓊昂首看了看天,深吸一口氣,平和地望著趙雲的眼睛說道:“我以我家,也就是頗具名聲的淳于家的名聲,向你保證,今日之事我絕不會說出口。”
趙雲下巴一時合不攏,這有點……
淳于瓊繼續道:“我有一條妙計,你儘管將我們的戰馬帶走。如此一來,首先我們無法即可返回通風報信。其次,我們如果實話實說,必然被追究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