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頭,鄉野中的各種鳥兒尚在,說明百姓遠沒有被逼到瘋狂吃掉一切活物的境地。
“布穀~布穀~布~谷~”
鮮于輔聽了叫聲是好心情,可田豫聽了卻是微微沉思。
鮮于輔問道:“國讓,你在思考什麼,怎麼不見你向之前一樣那麼關注民生?”
田豫回道:“我在想上谷、代郡兩地,恐怕就不會像涿郡、薊縣這邊如此安穩了吧?”
鮮于輔也嘆了口氣,那兩郡漢人已經不到人口的一半,處在郡縣管轄之下的小農更是不足兩成,做什麼事情都要看豪強和胡人部落的眼色,當然沒有這樣的景象了。
田豫繼續道:“而且,主公今日傳來的胡人劫匪的事情也頗為蹊蹺。按道理,這涿郡漢人佔八成以上,各地縣鄉管轄有序,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鮮于輔也說道:“是啊,這種事發生在上谷、漁陽不足為奇,可是我們走涿郡的這段路,還真沒有一點線索啊。”
田豫說道:“太守,讓我帶領一千騎留下,配合韓別駕處理這件事吧。”
鮮于輔爽快地答應了。
他其實心中一陣感激,他在代郡有不少事要處理。現在沮授伸手進來了,袁紹又安排田豫跟著自己,其實也是一種分權。
幸好田豫和他私交很好,又懂得進退,讓他有點空間先回去處理一下私人事務。
田豫當晚召集十幾名親信,說道:“你們或是過去當過白馬義從,或是幽州一帶的好漢,應該會布穀鳥叫。今晚兩短一長,明天兩長一短。”
“諾!”
他看著夜幕下的薄霧,感嘆道:“我這個叛離白馬將軍的傢伙,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們什麼幫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