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長時間是袁紹盟友,其人才也有與袁家友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會優待投降加盟者。
歷史上,如臧霸、張繡、張燕等都是如此。現在袁譚放老實一些,曹操也不像歷史上那般強大,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
可惜,袁譚志不在此。
一開始,他堅決否定對亂軍讓步的提議,將遏制兵變的機會徹底拋棄。
後面為了復興袁家霸業,他堅決用蹋頓的烏桓兵。既然會師不成,那就輕騎投靠,為其帶路。反正,蹋頓是個胡人,終究還要服從於有威望的漢人才能得天下。
很有膽量急智的李孚慘遭拒絕,最後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投靠了曹軍。
跟隨袁譚已久,擅於民政謀略的王修,也只好降曹。
不久前,他一邊抓緊聯絡洛陽,一邊瞭解各縣形勢,為袁譚之前的強制徵兵徵糧做一些挽救工作。
此時,獻帝讓孔融聯絡到舊部王修,表示朝廷希望其繼續蟄伏,不宜參與到直接戰鬥之中。
可是還沒來得及將天子詔令告訴袁譚,後者就急急向北進發了。
正好,封鎖北邊的曹軍已經帶走物資人員,大力修建多條運河及道路,並沒安排人手阻擊。
袁譚就捨棄渤海郡,率郭圖、孔順及相關家屬等千餘人,快馬北上幽州。
王修無奈只得投降,
曹操在百忙之中,接見李孚、王修兩人。
“李孚先生,我們已經多次見面,最後先生選擇我軍,實乃某之幸事啊。先生更願意參與民政,還是征服北方異族?”
貴為司空的曹操,一點都不擺架子,就像老友一樣熱切地歡迎李孚的到來。
為了袁紹和袁譚,也為了自身能力得到伸展,李孚多次與曹操作對,而且表現非常突出。
他原先想過,會不會被清算,畢竟曹操是真正的雄主,殺起人來可毫不猶豫。可今日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孚出身低微,能得曹公寬宥,不敢再有所求。”
曹操說道:“先生在袁家之時,因為出身地位等原因,很晚才被髮跡。但是在吾的賬下,定能讓先生施展才能,施展志向。”
年僅三十有餘的文士拜道:“孚日後跟隨曹公,定將一身本領施展出來,相比於徵討四方,孚更願意做勸課農桑之事。”
“好好好。”曹操大喜,一連說出三個好,隨後看向王修。
這位青州王別駕名聲較大,其治下百姓對孔融的空談、袁譚的暴戾多有怨言,但是對這位王修總是讚不絕口。
也正因為此人,青州才在多次戰爭中,仍然保持一定穩定,沒有出現袁術、李傕治下大面積人吃人的現象。
他不等曹操先開口,直接說道:“吾雖已投降,但仍忠於袁家。今主公雖然逃遁,然修只願歸鄉,等候主公的訊息。”
曹操眼神一凝,神色嚴肅起來。
王修卻依舊如故,不論面色還是眼神都毫無俱意。
“先生可知袁譚投向何方了嗎?”
“軍中生變,謠言四起,所以不知。”
“烏桓蹋頓已經南下西進,屠戮幽州奪漁陽郡大部。袁譚先是背父棄母,今又叛逃烏桓蹋頓,為其帶路鯨吞漢土。先生是要忠於這樣的人嗎?”
王修刷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震驚神色中帶著絲絲質疑。
曹操繼續道:“青州飽受戰亂破壞,還有海賊山匪未除,先生肯定知道百姓有多艱難。然而,這與胡人大舉入侵,劫掠百姓為奴,終究遠遠不及。”
“如果置之不顧,讓蹋頓在幽州站住腳,那整個河北大地無險可守。每個夏秋之季,都會遭遇劫掠。不出十年,河北凋敝無法養大軍,蹋頓即可鯨吞河北。幷州匈奴再遙相呼應,大漢將會如何?”
王修已經想明白了,臉色非常堅毅地說道:“袁譚豎子!竟然這樣背叛河北與大漢,投靠烏桓蹋頓!吾王修絕不坐視,必全力抗擊胡人!”
曹操說道:“蹋頓這次入侵規模很大,就煩勞王先生與我同行,擔任司空府掾,回來時擔任最重要的魏郡太守。”
在場其他眾人心中讚歎,曹操對王修確實夠好的。看來這王修先後被孔融、袁譚所器重,實乃因為他身上閃光點突出,而非其對新主投懷送抱。
曹操又對王修說道:“其實,吾針對蹋頓早已有所警惕,正面交戰定能破之。”
“只是擔心烏桓騎兵分散四處破壞,甚至由袁譚聯絡各地作亂。不知王先生可有應對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