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長驅入汴,併力圖湘,自成是極親信他的。因為同自成的妻子邢氏發生關係,自成知道了,要手刃高傑,高傑便帶了邢氏投降明朝,屢立戰功,使自成不敢下江南了。這時防守揚州,位居侯爵,邢氏也封了一品夫人。從前自成對著邢氏,並不是正式的匹配。邢氏花一般嬌,柳一般媚,本來看不中自成,只是大批的金銀,整匹的綢緞,隨著邢氏使用,也就相安下來。那知邢氏在府裡,一年見不著自成的面,更不要說枕蓆上的恩愛了。高傑是家將的首領,同邢氏時常見面。邢氏看得高傑一表非俗,便有心傾向高傑,始終礙著名分,不敢輕舉妄動。還是邢氏定了投明的計策,才算成就了好事。高傑雖是一條小小的蛇,卻比自成這種疲龍活潑勤敏得不少。邢氏打點了銀錢細軟,跟著高傑逃之夭夭。高傑懼邢氏嚴毅,暱邢氏美豔,懾服得番山鷂子,終身不置側室。自從坐鎮揚州以後,靠著邢氏號令肅穆,所以軍民安堵。偏是儀徵的黃得功,看不起高傑,說他是個草寇。劉澤清、劉良佐又附和得功,一定要驅逐高傑。可法無可奈何,才把高傑調去防河。

史可法實在少了一隻臂膀。高傑知道可法兵單馬弱,仍留了一支勁旅,叫邢氏帶著,住在揚州。高傑只帶去本鎮一半兵馬。

計議已定,高傑辭了可法,回衙與邢氏話別。邢氏置酒餞行,座中有高傑的外甥李本深,兄弟高俊,邢氏親手舉杯付傑,說道:“侯爺率師北上,建立不世之功,妾身何敢冒瀆?但聞得總兵許定國,久駐睢州,根深蒂固。他要北就北,要南就南,舉足重輕,全在定國一人。侯爺總要結之以恩,感之以信,不是上陣殺賊,可以專講勇力的。揚州的事,妾身斷不推諉。只怕侯爺沒有妾身在旁,雖滿布參謀,未必肯聽。妾身倒是躊躇得很。”

高傑道:“夫人放心。本藩此行,一戒色,二戒酒,三戒殺,軍事都聽侯參謀指揮,一年半載,便好功成身退了。”正說話間,高傑的兒子,只有五歲,也在邢氏旁邊坐下。高傑又道:“這孩子可以過繼把閣部元帥,將來自有照應。”

邢氏亦點頭稱是。

席散以後,高傑準備次日祭旗,三日後出發,由水路先赴徐州。邢氏總覺得心神恍惚,坐臥不寧。這晚睡了下來,模模糊糊得了一夢。夢見自己頂盔貫甲,站立天帝丹墀下面,有一冕玉摚�說模�醪嶗搓睿�凳竊誚偃聳�L斕畚誓先碩啵�比松俾穡顆醪岬拇鷯ψ攀恰S炙擔�囈芸�叮�ㄊ�Χ�P鮮鹹�艘患攏�牙幢閎案囈芙獬����圖墜榕�8囈芩檔潰骸罷饈欠蛉艘蛩汲擅危�搶鎘姓庵質隆!�

次日依然出去祭旗,不道風吹大纛,傾折下來。又到演武廳裡試炮,紅衣大炮,無故自裂。邢氏料定此去不祥,便要將兒子過繼的事,趕緊辦好。可法起初不允,叫他繼予他人,經不得邢氏跪地哀求,才算承認。

華筵歌伎,袍笏滿堂,這真是苦中作樂。

看看已過三日,高傑違不得帥令,舢艫千里,旌旗蔽空的向徐州進發。早有大盜程肖宇,率健將六人,投降高傑馬前。

高傑陽與歃血,陰便乘醉駢誅。還有永城鄉紳傾家犒軍,也把他無辜慘殺。這個資訊傳到睢州,許定國便要設法防備。侯氏暗叫差官到徐州,探高傑的邢夫人同來不曾。知道只有高傑,同幾員裨將,幾個參謀,侯氏便向定國道:“高傑能夠講理,同是明朝的臣子,看史閣部面上,讓他一點。若仍舊是強盜行為,只要如此如此,我們怕保不住這總兵嗎?”

不多幾日,高傑從徐州起行,在睢州二十里外紮營,把王命旗掛在城牆高處,傳令無故入城的視此。第二日只帶了精銳三百人入城,定國素服角帶,自稱總兵許定國叩見侯爺。高傑下馬扶起,並轡入衙。

彼此鑽刀定盟,約為兄弟。定國知道邢夫人不曾隨營,便進上兩個美姝。高傑笑道:“行軍之日,無所事此。弟如有心,為吾畜之。俟掃清中原,以娛吾老便了。”

定國看得一計不成,只好再商二計。高傑便傳令定國要在教場點卯,定國只得應允下來。那知定國十萬的兵,倒有五六萬是老弱的。高傑責罵他欺君糜餉,他只是叩頭認罪。高傑回到營裡,告訴朝宗,朝宗道:“大事去矣!”

高傑便道:“我高傑威名蓋世,黃、劉三鎮,還拜下風。這許定國不過走狗小將,有什麼本領!”

朝宗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是謹慎的好。”

高傑呵呵一笑。

恰好定國派人來下書請宴,朝宗知道有變。高傑不以為然,帶著幾員裨將,進得城來,只有部將出來迎接,單單不見定國。

進了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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