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背而歸你。只有你中途劫我,我卻故作不願,狂呼拯救,姑與夫都好瞞過了。
王府裡劫個婦女,誰人敢來管帳?我夫亦只索罷休,好同那個去打官司呢?“
澄大爺連呼:“妙計!”
便叫黨羽賃宅子,買傢俱,僱婢僕各樣齊備,約婦仍在什剎海一條路上過去,那黨羽蜂擁上前,將少婦抱到澄大爺車上,少婦大哭大喊,鬢亂釵橫,車伕加上一鞭,電掣風馳的去遠了,黨羽跟在後面保護。沿途的人都說:“澄大爺舊病復發了!”
少婦被劫以後,便有個年少京官,沿途哭訴。認得他的,知是浙江布政使的兒子,因為從前省會失陷,遠遁為僧,家中卻報了殉難,得了卹典,兒子便蔭著一官,娶的確是宗室,比澄大爺還長一輩呢。外面沸沸揚揚的話,早經都老爺聽得,要嚴詞厲語的奏參恭王,又叫那失婦的京官向都察院控訴。恭王並不是一無瑕玷的人,光緒雖沒有什麼惡感,老佛爺的起用他,原有點子勉強。況且醇親王是暗中的太上皇,又是老佛爺妹丈,恭王卻怕他來奪政權。
禮王、慶王,卻都不在他心上,但都老爺是例得風聞言事的,如果被他實奏,保不定要為了兒子,連累下臺。這被劫的少婦又是宗人,又是族姑,宗人府處